再度爆發,陰邪的眸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輕蔑地掃了一眼傅秦翊,冷哼一聲:“自身都難保,還口出狂言想要救這個女人,不自量力!”
轉過眸,看向在自己手中垂死掙扎的鳳輕歌,面帶諷刺,語氣帶著邪狂:“現在,你整條命都在我手中,你還有資格跟本皇談條件?”見她兩眼翻白,腿間連掙扎的力氣都快沒了。貊堯眼中一閃,將她一把地摔在地上,“給朕搜她的身,將解藥找出來!”
鳳輕歌無力地伏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幾個士兵上前去搜她的身。拉開她的衣帶,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貊堯眼眸一深。一掌揮開那幾個士兵:“滾!”
用鐵鞭捲起地上的鳳輕歌,帶進懷中。帶著粗繭的大掌粗暴地搜尋著她的全身。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和小包的藥粉紛紛搜了出來,抓住鳳輕歌的頭髮:“哪一個是解藥!”
“呵呵~”鳳輕歌笑得虛弱,看在貊堯眼裡卻極具嘲諷,扯住她頭髮的手不由更加有力。
鳳輕歌“嘶”地一聲,皺了眉,嘴角卻是笑得更加燦爛:“貊堯,我不是傻子,你認為我會就這樣告訴你嗎?實話告訴你,這裡面只有毒藥,沒有解藥,解藥的方子在我腦子裡!”
“那本皇就讓他先死!”貊堯話音一落,一支箭對準了傅秦翊,倏地射向了他的腿。傅秦翊猝不及防,再次撐著劍跪在了地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鳳輕歌心驀地一停,攥緊了手,抓過他手中的鐵鏈快速地鎖住了自己的脖子,嘴角一掀:“他死,我也死,大家不如一起去死好了!反正一個時辰後,有北延皇去陪葬似乎也不錯!”說完手上一緊,原本被掐出紫痕的脖子更加慘不忍睹,嘴角已是溢位一絲鮮血。
貊堯眼中滿是陰霾和怒意,看著鳳輕歌,似有不甘地狠狠道:“本皇只放他一人,你,本皇絕不會放!”
鳳輕歌鬆了口氣,手上拉住的鐵鏈卻是絲毫沒有松,嘴角微挑:“好!”原本她就沒想過貊堯會放她走,照現在的情況,貊堯能屈服放傅秦翊走,已是不易了!
貊堯一揚手,看著撐著劍在屍體與血泊中的傅秦翊,下令道:“放他走!”
傅秦翊猛地看向鳳輕歌,一拭嘴角的血跡,嘴角一挑:“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傅秦翊,你怎麼在這個時候犯傻!能走一個是一個,你不懂嗎!”鳳輕歌脖頸沒恢復過來,嘶啞著嗓子朝傅秦翊低吼道。
“不懂!自從遇見你,我就一直犯了傻了!”傅秦翊扶著劍,緩緩站起身,沙啞道。
鳳輕歌撇過頭:“你還記得我說的嗎?步凌寒和你的孩子還等著你活著回去!而他們現在生死未卜,更需要你去救,你明不明白?”
“我想救的人只有你!”傅秦翊垂下桃花眸,嘴角挑起一抹苦澀,“至於步凌寒,我對她註定是要負情負義了,虧欠她和那個孩子的,只能等來世來補償!”
“來世個屁!誰知道還有沒有來世!”鳳輕歌忽然有些失控地拉緊了脖子上的鐵鏈,一吼道,“傅秦翊,我永遠都不會跟你走的!若你不想我一輩子恨你,一輩子看不起你,若不想我死在你面前,你就走!走啊!活著出去!去找她!去救步凌寒,去救你兒子,做一個男人該負起的責任!聽見沒有!咳咳咳咳!”話方說完,鳳輕歌便止不住地重咳了起來,面色因脖子上鐵鏈的縮緊而紫紅。
傅秦翊捏緊了手中的劍,滿目愴然和傷痛:“這真是你想要的?”
“是!”鳳輕歌咳聲緩和了下來,嘶啞著嗓子,艱難道,“去找步凌寒吧!夜離策會來救我的,如果有……有可能,讓我做孩子的乾孃!”
傅秦翊喉間艱澀的一動:“好!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會如你所願,去找步凌寒,去找孩子……”
鳳輕歌看著他扶著箭,身形蒼涼,一步一趨地在大批北延國士兵中,走出了義倉城門,騎上馬消失在城門,才嘴角蒼白的一挑,感覺到小腹傳來的一陣陣陣痛,身子無力地倒了下去。
貊堯看著身下流著血倒下去的女子,陰邪的眸閃過一絲複雜,抬手將倒下馬的女子拉回了懷中。看著義倉城門,陰冷而殘酷開口:“殺!”
“皇上,這位夫人已懷有了將近一個月身孕,但傷得太重而有了小產的跡象,所幸腹中的胎兒生命力頑強,腹中的胎兒才總算得以保住!但仍然會有流產的危險!”一個老太醫站起身拱手向一旁面色陰沉的貊堯,小心翼翼道。
“多開幾服藥!這個女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若有何差池,就拿你的老命跟著陪葬!”貊堯看著床榻上皺著眉,睡的極不安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