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聽說你帶了好酒來,不知道能不能我有沒有這個福分嚐嚐呢?”
聞言曲韻驚訝的看過去,“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古若塵搖頭晃腦的笑道:“我還知道姑娘的閨字是韻字,而且是曲家酒坊的女當家,不知我說的可對?”
曲韻呼啦一下子站起來,皺著眉警惕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在下古若塵,至於到底是幹什麼的,咱們不過萍水相逢不說也罷,只是姑娘也不用起疑,我之所以知道姑娘的名字是因為這方帕子。”說著把之前從月老廟旁的樹林子裡那隻野兔子腿上解下的帕子遞了過去。
曲韻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接過來瞧了瞧,見是自己那日系在小兔子腿上的錦帕,立刻隨手撿起半截樹枝指著他斥責道:“你把那兔子怎麼樣了?”
還真是個愛心氾濫的人,古若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不過是給它上了藥,見這帕子被血汙了,只得另換了一方帕子而已。”
這樣啊,曲韻沒好意思的尷尬的站在那裡,低頭看著手裡的帕子已經被清洗乾淨,散發著淡淡的皂角的香味,便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低著頭走過去道歉道:“剛剛對不住了,古公子,我……”
“無妨。”古若塵看著她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你不必這麼在意,不過看在你這麼誠懇的跟我道歉的份上,我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曲韻小女孩似的睜大眼睛看著他,想象不到這個人會送什麼禮物給她。
“你閉上眼。”古若塵也難得的孩子氣了一會。
曲韻乖巧的閉上了眼睛,這個人雖然算是個陌生人,但是曲韻一直相信有那麼一雙好看的真誠的眼睛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壞人,所以對他,她不設防。
正這麼想著,曲韻突然覺得頭上沉了一下,像是古若塵給她戴了什麼東西,便忙伸手去摸,卻驚訝的發現觸感柔柔的嫩嫩的,一掐就能掐出汁水來,是花!曲韻忙睜開眼取下來看,正是一個花冠,俏麗的花朵帶著嫩綠的枝葉被編在一起,精緻又香甜,曲韻笑了,看向那張一直瞧著她的男人,“謝謝,真漂亮,不過還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手怎麼那麼巧?要不你教教我?”回頭她也可以編了給青梅和青果她們玩。
古若塵壞笑著搖搖頭,“家族秘傳,只傳男不傳女。”
這是在取笑她?曲韻斜了他一眼,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拿了花冠,曲韻站起身來就要走,古若塵快步攔在她面前,眯著眼笑,“禮物都收了,請我喝酒的事?”
原來還沒忘?曲韻笑了,“今兒不行,那酒我已經交到這裡主人的手上了,不如這樣,改日你到曲家酒坊來,我再請你。”
“一般的酒我是不喝的。”古若塵先提出條件,他這個人對酒雖然算不上痴狂,但是酒興上來也不惜千里迢迢只為了尋訪一罈子極品好酒,就像他如今出現在錦城一樣。
“什麼話,我的酒坊從來不出一般的酒,就算是再普通的黃酒那也比市面上賣的不知要好多少倍,告訴你,以後買酒,買曲家的總是沒錯的。”曲韻白了他一眼,順便替自家酒坊打了打廣告。
古若塵咧著嘴笑,心裡想這小丫頭比那西鳳酒還有意思,轉頭看了看小門外的花田,笑道:“咱們去挑菜?”
“挑菜?好啊,我正想著晚上回去能換換口味。”說著把花冠往頭上一帶,跟著他一前一後出了小園門,到了外面的花田裡,那裡已經有許多人在挖野菜,兩人也參加進去,古若塵一邊幫她挖野菜,一邊講自己在外地見得奇人異事,逗得曲韻不時哈哈大笑,靠近他們正在挖菜的人聽到了也覺得有趣,也都跟著笑,遠處的以為這邊又有說書的,便都往他們兩個身邊聚攏過來,到最後野菜也不挖了,一大群人坐在田地裡聽古若塵說故事。
言瑾兒在園子裡招呼客人,聽到這邊這樣熱鬧,便也過來瞧瞧,見曲韻也在,便笑著叫她,“曲妹妹,我讓廚房裡蒸了花糕,做了各樣的小點心,一起去嚐嚐吧?”
曲韻轉頭看了古若塵一眼,這傢伙還在口若懸河的說個沒完,便也不叫他,徑自跟著言瑾兒走了。
等到古若塵講完一段,回身找人的時候,卻不見了曲韻,忙回了園子去尋,也不見,只看見之前跟她在一起的白夕若坐在亭子裡跟人說話,便走過去打探,白夕若是頭一回見他,不免又細細打量了一番,見他這樣著急的找曲韻,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便拉著他東問西問的,古若塵不耐煩起來,皺了眉頭,白夕若才很沒有眼色的打住了,說了句:“韻兒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