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總比賭場小廝好吧,起碼我不必再辛苦的賺錢替你還債了。”
“正確想法,明智的選擇。”
“那麼你是不是還要我這個粗鄙出身的女人?”這是最要緊的……
“我一向信守承諾。”
她的眼兒笑咪咪的,“你會用大紅花轎娶我過門嗎?”
“當然。我的愛姬舍你其誰。”
一陣靜默。
于格不禁感到緊張和恐懼,因為金銀兒斂住了笑,並且極為嚴肅的直瞪住他。
“銀兒?”老天!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昂藏男人居然一時心亂如麻。
她仍是直瞪著他。一滴、一滴的淚滑跌出來,然後她吻住他的唇,感動的,激狂的封吻住他。
他立刻熱烈的回應,這個吻持續到兩人差點沒氣才依依難捨的分開。
“下去。”他啞聲道。畢竟他與她的姿勢實在是有礙觀瞻,雖然他一向視禮教為無物。
金銀兒乖乖的離開他的身軀。她的腦子一片昏,如果他再繼續吻下去,她恐怕要昏在他懷抱中。
“拿來。”
“嗯?拿啥……”
他伸出左手,“繡荷包。”
咦?“你不是挺富貴的嗎?這裡頭只有六十三兩銀子。”可是她還是從腰間取出,放置在他的掌心。
“你的繡荷包是你最重要的珍寶,也是你給我的訂情物,所以應當物歸原主。”他才是“原主”啊。
“那麼我也要一個你的訂情物!”
“寶玉贈愛姬?或是珍珠,還是黃金萬兩?”儘管開口!除了天上的月亮他摘不下來送給她。
“我要……你的一束髮絲。”
簡單。他動手準備以小刀割下,但是她阻止了他。
“讓我一根一根,親手的拔好不?可是會很疼的。”
辛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為難和不捨,然後蹲下了身。
“來拔吧,隨你要拔多少。”
“真的可以?”
“即使你要拔五百根也無所謂!疼不死我的。”即使疼得受不了,他也得咬牙忍住。因為比起她曾經為他付出的一切,這只是微不足道的犧牲。
金銀兒動手將他的長髻發一根又一根的拔起。
紮成一小束後,她將其小心翼翼的置入腰間暗袋內。這是她一輩子的珍寶,是他對她呵寵的愛。
“疼不?”
“疼。”是誑她,卻也有幾分真實。其實他不無意外,自己居然能夠縱容她到這般境地。
危險啊!愛得過火是幸,抑或不幸?他苦苦一笑,已有心理準備的接受他很有可能是妻奴中的妻奴的事實。
金銀兒一聽他說疼,忙不迭的為他揉揉頭皮。
然後她想到一件挺要緊的事,她問:“可我長得平凡,你也許是一時的新鮮感才決定要我的對不?”
“愛是不需要理由。”絕豔麗色在前他也可以完全無動於衷。“或許是你的善良打動了我吧,如果你想要一個理由的話!”
“可是我不是真的善良,我也有報復心,也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惡劣。”自首無罪,坦白方為上策。
呆銀兒。“倘使我不是大食親王之子,也不是下等小廝奴,而是犯罪累累的惡人之首,你會因此把你對我的痴情收回去嗎?”
“不會。”
“這不就是了!”他對她可說是金石之情,水可枯、石可爛,惟有他的心堅定不悔。
不過這等誓言他是萬萬不可能說與她聽……
他也會不好意思,冷酷和灑脫只是他的某一面,針對毫不在乎的外人。
金銀兒安忐忑的心,她曉得現在她是這世上最幸運,也最是幸福的姑娘。
由於福貞一回福府就和丫環小幸等人說出金銀兒和大食親王公子的感情事,口耳相傳之下,整個福府上下全知曉了,尤其是繡坊裡的粗繡工們更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
而當金銀兒到繡坊時,那一向用下巴“瞪”人的李嬸也一反常態的捧起她來。
“我就說嘛,你的額頭又高又亮,肯定是好命富貴一世的。”
陌著李嬸的笑臉,金銀兒只是淡笑,“承您貴言!我可以領取剩餘的工資嗎?”
“當然啊。”李嬸眉開眼笑的雙手奉上十錠白銀,共一百兩。
“不用這麼多……”
“哎唷唷!這是你的繡工錢和偶爾打理馬廄的工錢,多的呢便是福老夫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