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沒說什麼就跟了上去。
“我這樣叫你可以嗎?徵。”沈清寧微笑的看著走近的曲徵,試探的問著。
曲徵點點頭,對於稱呼什麼的,他的確不是很在意,所以面前這個笑開了花的人的思維,呃,曲徵真的不是很能理解。
在往裡走便是那自成圍牆的樹木了,但沈清寧也並未止步,只是在這龍爪槐的林子中左拐一下右拐一下。最後,連曲徵都沒心思記住這路線了。
也不知到底走了多遠,曲徵隱約的看到不遠處矗立著一段粉牆黛瓦,從裡面還冒出了些許綠意。
“我覺得,你一定會歡喜這裡的。”待走近了,卻見正對他們有一扇紅漆大門,黑色的牌匾上寫著“靜姝園”三個燙金大字,一把古樸的銅鎖鎖住了外界的紛紛擾擾。沈清寧回頭衝他眨眨眼神秘的笑了笑,便走上前,開啟了大鎖。
“咯吱。”伴隨著大門的緩緩開啟,另一個不一樣卻又讓曲徵熟悉無比的世界慢慢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望著這些熟悉的佈置,曲徵漸漸瞪大了眼睛。
“我的母親出生於江南,”沈清寧微微一笑,介紹道:“所以,我父親特地為她又另外造了這個園子。母親說,這就是江南園林的樣子。”
完全不同於歐式庭院的整齊統一,也不同與東方的皇家園林的莊重、典雅、濃麗、大氣,江南園林小巧、精緻、淡雅、寫意見長。穿過一道兩邊種著修竹的石拱門,在青磚鋪路的前方便看到一池碧水盪漾,而這園林的總體佈局便是以這水池為中心,亭臺樓榭皆臨水而建。池廣樹茂,景色自然,高低錯落的建築,主次分明,簷角飛翹,帶著一絲衝上藍天的嚮往。池水清澈廣闊,遍植荷花,只是這初冬季節,只留下點點殘荷的痕跡。位於水池南岸,修了一座山石堆積的可以登上去的山島,島上有一座小亭。遙想初夏時節,小荷初露,山島上林蔭匝地,水岸藤蘿粉披,如此美景,這小亭之內具可收之眼底,真真是一個好去處。
沿著這池水再往裡
走去,水面變得迂迴,佈局也漸漸緊湊起來,依山傍水建以亭閣,繞著岸邊曲折起伏、水波倒映的遊廊曲欄每隔一段距離便掛著一隻琉璃宮燈。在遊廊盡頭便是供人休憩的紫鵑館,廳內陳設也是仿造古式建築佈置。晴天由室內透過藍色玻璃窗觀看室外景色猶如白茫茫一片雪景。
“為有源頭活水來”有這池水,就自有引著這活水的小河道,淼淼池水以閒適、曠遠、雅逸和平靜氛圍見長,涓涓細流蜿蜒曲折深谷幽藏引人入勝。如春日之繁花,夏日之蕉廊,秋日之蘆塘,冬日之梅影,四季宜人,處處有情,面面生詩,餘味無窮。
曲徵呆呆的立於這般景緻之中,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徵,這邊。”沈清寧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左前方,見曲徵沒有跟上來,便招呼道:“這裡你要是喜歡,可以天天來。但今天,最主要的是帶你來見一個人。”
在曲徵的左前方,有一道被藤蘿遮擋住大半的側門。沈清寧將門開啟後便率先進去了,曲徵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與外面的水榭亭臺不同,這裡是一片竹林,在竹林之中沒走幾步,便看到了一塊墓地,而沈清寧正立於這墓地前,手搭在墓碑之上,神情肅穆。見到曲徵來了,抿著嘴,側身露出了墓、碑上的字來。
“紀斯卡多/沈靜姝美第奇之墓”
“這裡,是我的父母。”沈清寧抬起頭望著曲徵說道。
☆、生同衾死同穴
“自我出生之後,我母親的身體就一直不大好。六歲那年,整個歐洲爆發了一場嚴重的流行病,母親和我都感染上了疾病。雖然經過醫生的及時搶救,我們都活了下來。但從那之後,母親整個人就開始憔悴下去了。最終,她還是沒有陪我過七歲的生日。”沈清寧的聲音喑啞著,只是望著父母的墓碑,慢慢的敘述著塵封的往事。
一般遇到有人開始回憶過去了,曲徵也自然懂得不會再隨意插話,況且他本來就是一個沒多少話說的人。
“母親過世後,父親大病一場後,用了三年的時間,將整個家族的大小事務交代清楚之後,搬出了在羅馬的城堡,甚至到他去世,也是同母親葬在一起的。至始至終,父親都一直守候在母親的身邊。而我,自從被送入教會學校學習的那天開始,直到父親臨終前,再也沒有見到他第二面。”
“我有的時候在想,是不是我這個人,比較惹人討厭。”沈清寧抬起頭望著曲徵無奈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的身體也不會變差。如果因為顧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