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提問,他見問幾次都是一名話,大抵信了,便不再追問。
等玩鬧的差不多了,他送我回家,我卻裝作意猶味盡,與他不依不撓了很久,才肯回去。
一場硬仗終於結束。
回到房間,翠雲看我玩的一身泥,忙拿了沐桶進來讓我洗澡,我泡在浴桶裡,嗅著熱水中散發出的草藥味,閉上眼睛。
那小獸似極愛吃肉,它的主人卻絕不讓它觸碰任何肉類,前幾天見她叫來廚師將其大罵一頓,我心裡便有了打算,在那女子隔壁的“罄竹書院”放上大塊鮮肉,設了陷井,只說要抓麻雀,不許傭人們拆掉,實則是異想天開的想抓那小獸。
然而我的異想天開卻成了現實了,那小獸嗅覺極靈敏,我幾天等下來,昨晚它竟真的落入我的陷井,我知道整個山莊現在找它找的發瘋,誰會知道我已轉手送給小丁了呢?
說到小丁,就算我抓住小獸的理由他可能只信半成,就算我是否傻子他也將信將疑,但我扔了個燙手山芋給他,他又會怎樣呢?接不接?
我想著,身體慢慢下滑,直到水沒到鼻子才驚覺過來,猛的睜開眼,一個人就坐在我前面的桌子上,蹺著二郎腿,頗有興趣的看著我隱在水面上的胖肥身軀。
“好啊。”他朝我揮揮手,跳下桌子,走到我跟前蹲下。
我瞪著他,身體卻不敢動,怕一動就會春光大洩。
“我平生最不忍傷害女人,那次把你吊上城門已是我做的最過分的一次,所以送你‘笑令’答應替你做一件事,唉,卻不想,”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看我,幸虧那些草藥浮在水面上將水面遮得密不透風,不然我哪還沉是住氣,他繼續道,“卻不想你竟用來栽贓,栽贓我偷了胡清清的血幽。”
胡清清的血幽?那東西叫血幽嗎?以前看了這麼多“動物世界”,“探索頻道”卻從未聽過有這種動物。
他見我發呆,便乾脆坐在我浴桶邊上:“怎麼,不承認?”
“反正你是偷兒,還怕別人說你偷?”我看著他腰帶上的玉佩垂進水裡來。
他搖頭:“那不一樣,我偷的我當然承認,與我無關的,我是絕不承認的,”他伸手撫我的頭髮,聲音溫柔:“那血幽呢?是不是你偷的?”
我不反抗,正想說話,卻見他忽然彈開幾尺,一下躍上桌面,眼睛看著門口。我一愣,回頭,卻見舒沐雪推門進來,手中持著劍。
“你追來了。”常笑雙手抱胸。
舒沐雪面無表情,看我人正在浴桶裡,人幾步擋到我的面前,同時抓著一件衣服蓋住我,叫道:“翠雲,看好夫人。”
翠雲進來,看到常笑也是一愣,之前我說她武功高強,這次竟沒發現有人在我房中,不過,來人是常笑便另當別論了,所以她一點慚愧的表情也沒有,只是整個身形護住我。
看這陣勢,常笑卻仍在笑:“舒沐雪你何苦對我緊追不捨呢?論武功我決不是你對手,之所以我敢來,只是想說血幽之事與我無關,我不想替人背黑鍋。”
“有你的‘笑令’在,即使不是你偷也與你有關。”
“這明顯是栽贓。”那偷兒看我一眼。
我只當未見,隔著翠雲丫頭衝他做鬼臉。他顯然要被我逗笑,卻未笑,轉頭不看我,對著舒沐雪道:“我若欠人情,便送‘笑令’給他,以後以此為據答應為他做件事,舒大公子不想知道,那支用來栽贓給我的‘笑令’我又是送給誰了?”
我心裡一緊,心想,小子你敢說出去。
舒沐雪看著他:“既然你欠他情,你會說出那人是誰?”
“我只答應替他做一件事,卻沒答應不說出了是誰。”
“是誰?”
“這個……,”常笑笑笑,“我告訴你那人是誰,總是要得點好處的。
他看著舒沐雪的眉頭皺起來,繼續道:“上次我說若能從慕容山莊偷走一寶,慕容山莊便答應治我師父的傷,那畢竟是我一廂情願,好,我今天再問你,若我告訴你那人是誰,替你找到血幽,慕容山莊就替我師父治傷,你可答應?”
他說完盯著舒沐雪,一定要親口聽他說“答應”兩字,我坐在浴桶裡,雖然水還是熱的,人卻感覺冰涼。
忽然一物從我頭頂猛飛過去,帶著“呼呼”風聲直打常笑,常笑正想躲開,卻聽人道:“接著。”他未及細想,竟真的伸手接住。
卻是一個藍花瓷瓶。
我猛然轉頭,慕容山莊二當家就站在門口。
“那日我雖未救你師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