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藉機擴大生意,她壓根就不想跟那些個地位特殊的封建統治階級有任何的牽連!
晚飯的時候,顧一北幾本沒吃什麼東西就放下了筷子,然後,表情有些冷的坐在原位上,完全不像平日裡那樣跟顧安平打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也絲毫沒有飯後要去書房裡處理生意賬目的樣子。
察覺到顧一北有些不對頭的顧安平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問道:“一北,你今天怎麼了?”
顧一北靜靜的看了一臉擔憂的顧安平一眼,黑色的眼睛清澈而疏離,裡面,似乎還有些隱隱約約讓人迷惑的意味。她十分反常的沒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眼神有些淡漠的看著顧安平,有一種讓人心驚的感覺。
“一北?”被顧一北用這樣複雜甚至有些疏遠的眼神望過來,顧安平頓時有些坐立不安,她有些侷促的樣子,嘴角勉勉強強的扯出一絲笑來,再一次輕聲問道。
“姐,待會兒咱們兩個單獨聊聊吧!”看到顧安平滿是擔憂疑慮,甚至變得侷促不安的表情,顧一北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些複雜的看著她,半響,終於用一種幾乎不摻雜任何感情的平淡語氣說道。只是,那份表面的平淡裡,不知已經染上了多少疏離和隱隱約約的無奈嘆息。
顧安平微微一愣,似是有些意外顧一北依然沒有什麼表情的神態,亦或者是她話語裡的讓人不安的疏離和清冷。
顧安平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半響,才勉勉強強的擠出一個笑來,輕聲應道,“好啊!”嗓音裡,幾乎已經摻雜了些許不安的沙啞。
“待會兒去書房裡找我!”顧一北平靜的站起身來,近乎面無表情的說道,聲音輕柔卻夾雜著一絲近乎無奈的冷意,卻更讓人心裡不禁感到一片驚悸。
末了,顧一北還是放軟了口氣,微微一嘆,走到房門口時又加了一句安慰的話,“別太擔心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頓了頓,顧一北有些古怪的笑了一下,“我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對,我現在好像也說不好這到底算不算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了。你先吃飯吧,待會兒過來書房我們再談。”
顧一北離開後,顧安平顯然也沒有心思在吃飯,有些沉默和不安的在飯桌邊上坐了一會兒,顧安平終於慢慢起身,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還是和平時一樣叫來兩個丫鬟輕聲吩咐了一句:“都收拾了吧!”然後,徑直的往顧一北院子裡的書房那裡走去。
顧安平站在書房的門外,剛剛勉強平復下來的心裡又開始忐忑不安,她又猶豫了一會兒,才敲了敲門,裡面立刻就傳來了顧一北的聲音,“進來吧!”
顧一北正站在窗邊,背對著門口的位置,她的桌案上沒有任何書籍賬冊,只有一個小小的香囊,顧安平推門進來的時候本是隨意的掃了一眼,看到上面那個精緻的香囊之後,驚愣之後,猛然間身體微微一震,手足無措的愣愣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你給我繡的香囊,碧荷拿過來的時候,貌似是拿錯了,”顧一北轉過身來,揚了揚頭示意桌案上那個精緻的赭石色彩線刺繡的香囊,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此刻,她自己的心裡也是一片有些煩躁的混亂,與其說是冷漠的面無表情,倒不如說,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擺出這樣一幅冰冷的姿態來。
顧安平怔怔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知道顧一北輕輕的開口說道:“進來坐吧,別在門口站著了!”
“哦——好……”顧安平有些無意識的回答,僵硬的走到了桌案旁邊,手指微微顫抖的拿起了那個精緻的香囊,雖然針腳縫合的很細緻,但是,從一些細微的針孔處,還是能看出來那個香囊已經被人拆開過了,不過,現在顧安平心裡一片茫然無措,只是下意識把那個香囊拿起來握在了手中後,竟也沒有發現。
顧一北看向門外微微挑眉,一直守在外邊的小風冒出頭來笑嘻嘻的吐了下舌頭,然後輕手輕腳的帶上了門。
“姐,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一北轉身走回到窗邊,身子筆直的站在那裡,眼睛定定的看著顧安平,有些疲憊的聲音裡彷彿也有了一絲煩躁的意味。
顧安平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顧一北,對上顧一北表面平靜無波,實則不耐甚至煩躁的視線後,心中又是一慌,她咬了咬嘴唇,半響,才慢慢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微微低垂著頭,聲音低低的敘述了事情所有的經過。
故事不長,顧安平雖然說話斷斷續續的,還是很快就把事情的始末說清楚了。
知道具體的情況之後,顧一北頗有些無力的撫額,除了心底揮之不去的那股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