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層透明而炫目的淡藍,模糊了輪廓,輕盈飄渺地顯得那麼不真實。
這時候的寤生正讀到莊子鼓盆而歌送妻升遐那篇,輕輕嘆息了一聲,唇角卻淺淺勾起:黑色幽默的創始人,大概是莊子才對吧。
康熙心中一動,眸中溢位淺淺柔和笑意。悄悄揚了揚手,身後的李德全立刻低頭躬身,帶著其他的內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寤生正要翻頁,感到余光中似乎多了什麼,抬眼望去,不禁怔住。片刻後猛然醒悟到此行的原因,一抹驚慌從眼底掠過,忙丟下書站起來。心裡卻感到有些不適,一想到一會兒會發生的事,她就渾身不自在。
康熙走過來,在離她不到三尺的距離處停住,目光掃過幾上的書,微微驚訝:“你識字?”
寤生暗道不好,怎麼把這茬兒也忘了?腦中急轉,低著頭道:“回皇上,小時候遇到一個遊學之人,學了幾個字。”
“學了幾個字,就能看懂《莊子》了?”
寤生心中一緊,努力鎮定地淡淡一笑:“奴才怎麼看得懂《莊子》,不過是溫習曾經學過的字罷了。”
話音剛落,手就被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握住,她條件反射地想抽出來,卻被握得更緊了。
“在朕面前,不要叫自己‘奴才’,就叫名字。”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背,帝王微蹙了眉,“這樣的天氣,手怎會這麼冰?”說著,另一隻手輕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細地瞅著她看,“是不是著涼了?”
寤生不自在地轉開臉:“謝皇上關心,寤生很好。至於手冷,大概是體質偏涼的緣故吧。”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穿越的後遺症,體溫比別人的體溫要低,即使是大夏天,手腳都是涼涼的;到了冬天,就更是冰涼無比,畏寒的毛病也是半年前落下的。
康熙將她攬進懷裡,輕輕問道:“冷嗎?”
寤生心中驚跳,手臂抵在帝王的胸前,完全戒備的姿勢,連連搖頭:“不冷!”
“呵呵……”康熙看著她緋紅的雙頰,羞澀的神態,心神一蕩,柔軟的唇就落了下來,吻上了她的面頰。
“不要!”感覺到帝王漸漸粗重的呼吸,寤生頓時驚惶無比,這才意識到了危險的訊號,奮力掙扎起來,“放開我……”
原來是隻野貓。康熙顯然很享受懷裡人的反應,還沒有哪個女人在他面前會是這個樣子,只覺得有趣非常。
寤生哪裡知道帝王的心思,驚惶之餘就剩下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了,無奈被箍得死死的使不上拳腳,心裡一急想也沒想就一口咬在了康熙的胳膊上。
“你……”夏末時節穿的都不厚,康熙不免吃痛,一把抱起她,幾步走到裡間將她扔到了床上。
寤生突然離了束縛,眼看著某人就要變身大灰狼,倏地躍起,一個手刀就劈了過去。
但她顯然低估了康熙的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只覺手腕一痛,眼前的景物迅速一轉,就重重地跌趴在了床上,手臂被康熙扭在了身後。
“啊……”好痛!她不禁叫出了聲。
康熙的唇落在了她的頸後,輕聲笑道:“朕一點兒也不介意先來點激烈的前戲。”
“你這個流氓!你混蛋!”寤生再也淡定不了,氣得破口大罵,“你快放開我!你還要不要臉啊?!你好歹也是個皇帝,怎麼隨時都能發情?!你、你、你都跟我爹一樣大了,還這麼無恥!!再說,我也不是誰的替身!!!”
“放肆!”康熙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蹙著眉攬住她就要去解她衣服上的盤口。
寤生急了,更加拼命地反抗起來,一扭頭對著康熙的手臂就又狠狠咬了下去,並且死死咬著再不鬆口了。
“死丫頭,你是屬狗的?!”康熙又好氣又好笑,“鬆口!”
寤生瞪著一雙泛著水光的晶瑩清澈的大眼望著康熙,緊緊咬住動也不動,大有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麼一折騰,康熙原有的興致就全沒了,只是看著面前這個有著受驚的小獸才有的戒備眼神,心底某一處像是有什麼要溢位來,滿滿的疼惜。
“好了,朕不會再對你怎麼樣了,鬆口好不好?”
寤生對於這突然變得柔軟的語氣有些不適應,怔忡了片刻,心道他是皇上,怎麼說也是金口玉言,索性就相信他一次吧。又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鬆開了已經變得麻木痠疼的牙齒。
頸側的盤扣被扯壞了兩顆,精緻如玉的鎖骨若隱若現;長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更顯得單薄了;鞋子也在剛才的掙扎中掉了,露出一雙雪白健康的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