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為你做什麼?”緯恩習慣性的說道。
“很多,”來者脫下帽說道,冒簷上的積雪落了一地。
緯恩熟悉這個聲音,他猛的抬起頭。一個臉龐消瘦,頭凌亂,下巴上全是胡茬,雙眼藏在深深的眼窩裡面的傢伙出現在他面前。“怎麼又是你!你來準沒好事,說吧,想讓我處理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前,把那塊寫這“營業中”的牌翻轉過來,一行“暫停營業”露在了外面。
看到緯恩關上門,他繼續說道。“別那麼說嘛,這次我可是給你帶來了好訊息。”
“你能帶來什麼好訊息。”緯恩笑著說道,“來杯咖啡?”
“不了,我馬上還要離開。”來者搖了要頭,然後突然說道。“當夠鞋匠了嗎?”
“那還用你說?”緯恩搖了搖頭,“好這輩都別再給我這個身份。”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願意走呢。”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緯恩。“黑色信封是你的身份,另一個是介紹信,別開錯了。老規矩,等我離開你再看,記牢後扔進火堆裡燒掉。”
“別拿我當人。”緯恩說道,然後收起信封。“我什麼時候動身?”
“今晚,衛兵換第二班崗的時候。衛兵我們已經收買通了,只要你拿著這個過去他們就會放你走。”來者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繫了黃色綢繩的小麻布口袋扔到桌上,立刻就出一陣沉悶的金屬聲。
“這麼多!近這些傢伙真是越來越黑了。”緯恩掂量著手裡的口袋,從分量中他能斷定裡面是金幣,而且是五個。
“就當是給他們下葬用的吧。”來者晃著腦袋說,“從西邊的城門出去,向南走兩裡,那裡有一匹馬、三天的口糧、一些生活用具、路費,還有你所需要的一切東西。接下來該去哪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要是迷了路可沒人來救你。”
“我什麼時候喊過救命?”緯恩笑著做了個鬼臉。
“……就這樣吧,我還有別的事情,你抓緊時間準備一下。”來者又重戴上帽,然後順手從貨架上取下一雙鞋放進口袋裡,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謝謝光臨本店!”緯恩假惺惺的說道,然後立刻轉身進到裡屋。
確認門窗都已經關好了之後,他找了個背光的地方點了支蠟燭,然後用刀撬掉封口用的紅色骷髏狀火泥,用刀撬掉黑色信封上的火泥,然後扔在地上跺碎,將裡面的信紙取出來仔細閱讀了幾遍。確認自己已經牢記了上面的內容後,他將信紙連同信封都放在蠟燭上燒燬。後拿起那封澆了紅色火泥的信封仔細看了看,火泥上艾薩克大僧院的十字印記依然清晰可見。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緯恩開始收拾東西。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後,他給自己加了一件毛呢外套,又在外面罩上一個厚實的絨布斗篷,後換上了厚重的雪鞋。四下看過之後,他取出他的行囊,然後開啟了隱藏在地板下面的夾層。從裡面取出一個裹了什麼東西的帆布卷小心的放進了背囊,然後他又在裡面放置了一些食物和幾個用蠟封了口的小瓶。後他帶上信件,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到了,便趁著夜幕翻窗離開了他的家,同時也是他呆了兩年的鞋店。
雪依然在下,寒風透過斗篷直刺進骨頭裡。或許沒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天氣裡出來,但是緯恩卻不得不這樣做。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穿行,儘量的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後終於在準確的時間段裡抵達了西邊城門前。
“誰!”兩個士兵看見一個黑影在向他們這邊移動,便小心的問道。
“是我,”緯恩說道,“提前打過招呼的。”
“打什麼招呼,你究竟是什麼人?站在那裡,別再靠近了!”對方依舊壓低了聲音。
這時候緯恩已經離他們已經足夠近了,他伸手從懷裡掏出那個口袋,在士兵面前晃了晃。“有人告訴我把這個給你們我就能從這裡出去。”
在確認過口袋之後,士兵終於放鬆了警惕。其中一個士兵走上前來接過口袋說道,“我們也沒辦法,近風聲挺緊的。”
“我能理解,幹你們這行也不容易。”緯恩低聲說道。
“沒錯,我們也有老婆孩,誰讓他們薪水得那麼少。”那個士兵開啟口袋數著裡面的金幣,另外一個一直在注視著周圍的情況。“你犯了什麼事?”數錢的那個突然問道,然後拿起一個金幣在盔甲上輕輕敲了兩下。
“關你什麼事?”緯恩反問道。
“沒錯,是不關我的事,要在平時我會把你抓起來去換賞錢。”那人悻悻的說道,然後示意把風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