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雙臂用力,將身體撐起來用力一翻,躺到床上後,大口地呼吸著。
這不是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酒店的床底下怎麼會有人在肢解女子呢我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施加這樣的信念,但咬到嘴唇上的疼痛讓我意識到一切不是夢,如果不是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我和葉子碰到了髒東西。
我的第一個辦法就是開燈,強烈的光不僅能讓我們看得清晰,還可以給予人以溫暖和信心,但等我啪啪摁了兩下開關後,徹底放棄了,大燈已經亮不起來,唯一的一站小夜燈也變得更加昏暗。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只要能擺脫這個房間就能擺脫床底下的髒東西,決定後我將手朝旁邊摸去,打算拽著葉子三步並兩步地跳到門口,之後開門衝出去,這一過程只需要三秒鐘就夠了,可直到手掌摸遍了半個床,才發現壞了葉子不知何時不見了。
房間只有二十來平米,除了床底下,其他的地方全都一目瞭然,沒有葉子的半點影子。一種從內心深處升騰出來的憂慮,讓我忐忑不安。猶豫了片刻,再次將身子側起來,慢慢朝床底瞅去。
還沒有看到床下面什麼樣,地板上的血漬首先映入眼簾,從床底下湧出來後,形成一股股細流,肆無忌憚地擴充套件著,似乎要把整個地面都浸染。
剛才還沒有這麼多的血,難道是我不敢往下深想,生怕自己的焦慮會變成現實,忙將頭探了下去,看到床底下除了剛才被肢解的女屍以及皮衣男子外,又多了一個人葉子。
她的雙手被皮衣男子緊緊地摁住,掙脫不得,嘴上纏上透明膠帶,望見我之後使勁嗚嗚起來,眼中滿是淚痕。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從床上跳了下去,蹲在佈滿血水的地板上,衝皮衣男子厲聲喝道:“放開她放開她”邊說手邊朝腰後面摸,所幸黑刀還在,將它抽了出來。此時才明白為何以前闖江湖的人,都是刀不離身,因為隨時危險冒出來。
皮衣男子沒有鬆手,扭過頭瞅著我笑了起來,醜陋的臉顯得極為噁心,用自己長有稀疏頭髮的腦袋狠狠撞向葉子的頭,將她一下子就擊昏過去,之後緩緩放下,從旁邊的血汙中拿起鋼鋸,在她身上比劃起來,似乎在描繪切割的位置和方向。
我無法想象葉子如地上的那具女屍般,被肢解成亂七八糟樣子的情景,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掄起黑刀朝癱坐在床底下的皮衣男子砍去。“咔”鋒利的刀刃劃破皮衣砍在了他的脖頸底端,血也濺了出來,讓他本就血跡斑斑的臉又增加了點點殷紅。
第六百一十四章床底之下(三)
我有點出乎意料,皮衣男子竟然沒有躲閃,而是讓我將黑刀硬生生地砍進了他的脖頸裡,但更驚愕的還在後面,他非但沒有感受到疼痛表情,相反,而是很欣喜,似乎很享受被別人殘虐的滋味。叔哈哈
如此變態的一個人,不對,應該是惡鬼,還是第一次碰到,我攥住黑刀的手有些顫抖,不過隨即想起瞎爺說過的話,老鐘的這把黑刀,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儈子刀,不僅能斷人頭顱,連靈魂的也能殺死,遂心裡有了些信心,雙手握住刀柄,想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再多砍幾下,不信砍不死。
但胳膊剛用力,皮衣男子就用一隻粗糙的手攥住了刀身,全然不顧刀刃已將掌心割破,把砍進自己脖頸的刀拽了出來,伸出細長的紅舌,在鋒利的刀刃上舔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將自己細軟的舌頭劃出一道深邃的傷口,眨眼功夫,也不知道究竟劃了多少刀,只依稀看到他嘴裡的血汩汩地向外冒。
我胃裡一酸,被這種自虐的情景弄得差點崩潰,趕緊將臉轉向一邊,並拼勁全力將黑刀抽了出來,深吸口氣再轉過去,發現皮衣男子又將舌頭探出嘴外,這次更加令人噁心,妖嬈的紅舌上滿是刀口,已經被割的七零八散,每一塊之間,只有丁點的皮肉連線,我真擔心他使勁一甩就會掉下來好幾塊。
“我們沒有得罪過你,請放我們離開”我儘量真誠地祈求了句,但我錯了,惡鬼應該與歹毒是一樣的,你不能跟他講道理。
皮衣男子沒有理會我的請求,揚起手裡的鋼鋸,慢慢朝葉子的一條胳膊湊去。見狀我只好奮力一搏,將黑刀刀尖對準皮衣男子的後背,平行著狠狠刺去,這一下使勁了全力,打算穿透後背刺破他的心臟。
“滋”的一聲,黑刀大半沒進了他的胸膛,讓一隻癱坐的他僵直著歪到了血泊中,這倒是令我有點意外,沒曾想如此順利,忙爬進去將葉子嘴上的膠帶撕開,抱著她朝外爬去。
出了床底後踉蹌著站起身來,踩著溼乎乎的地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