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任務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傻呆在這等人似乎太給畢旭升面子了,自己也太無聊了。於是莫明又尋了個話題開口:“話說回來,畢旭升想讓我等著就等著吧,怎麼還讓你陪著我在這裡傻等,難道他是良心發現怕我等著煩悶,所以讓你來陪我聊聊?”
安染清看了莫明一眼,難得說話帶了點笑意:“我來佔座。”
莫明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眼見安染清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做的位子又指了指莫明身下的凳子,
忽然就明白了。明白過來的莫明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該說畢旭升什麼好。
說起這佔座其實是有一段故事的,早幾年畢旭升也是私下裡給莫明發過玉簡,那一次莫明可沒這次這麼幸運還有一個人陪著等,和他說話解悶。那一次莫明本就因著門派的事情心中有些煩悶,結果畢旭升還給來這一出,莫明心中的不愈可想而知,於是他就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主位上。畢旭升一來就傻了眼了,眼見著佔著主位的客人對著他笑得開心,還和主人一般招呼著他坐下喝茶,他的臉色又青又白,坐下也不是站著也不是。畢旭升幾次開口想讓莫明騰出位子,結果都被莫明岔了過去,兩次三番之後,畢旭升又氣又怒,最後屁股沒沾過板凳,直接拂袖而去。
那次邀約自然是不歡而散,不過不得不說,那之後的幾天莫明心情都很好,連蹦躂到他跟前找茬的長老都看順眼不少。
莫明想著就覺得有趣,自己偷樂一會兒,又開口搭訕,恩不對是搭話了:“安小姑娘,你身為畢旭升的左使就沒什麼要緊事要做嗎?怎麼就浪費這時間來給他佔座來了。這事情隨便交給一個跑腿的不就是了?”
“掌門吩咐。”安染清直白地回了一句之後才反應過來莫明本不是在問問題,而是挑撥。安染清不禁抬眸看去,只見莫明這般說了過後臉上還帶著和煦的笑意,半點不見心虛氣短,這般小人行徑做的也有幾分光明磊落的架勢,彷彿真的只是隨口一問罷了。見狀,她也是稱奇,心底想著這人的不要臉行徑自己似乎也該學學,她嘴上說:“只派一個小兵不免像是看輕了你,也下了掌門的排場,故而還是我來合適。”
莫明不意外安染清會這麼說,所以這回答也沒放在心上。他眼睛轉了轉,面上便帶出幾分誠摯,看得安染清心中浮現出不好的感覺,就像是被一隻老狐狸盯上,那狐狸正打量著下套誆她一次,於是態度也就鄭重了幾分。
這心裡的變化面上自然帶了出來,看著安染清腰板都直了些,被當做豺狼虎豹的老狐狸也是覺得有趣的很,莫明直接打了個直拳:“安小姑娘,我看你的形式做派和畢旭升那門派可是有很大差異的,你的性格有我年輕時幾分風範,這可不是畢旭升喜歡的作風,怎麼偏偏你就跑到他門下去了?”
要是別人聽著這話免不得打個哈哈把這敏感的話題給圈過去,偏偏安染清就這麼少了根人情世故的神經,她一板一眼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掌門救我一命,我自是要還他一命。”
不得不說直面回答是最好的回答。這被嗆著莫明還真就找不到理由回答了。總不能和她說小姑娘啊,你不要報恩,直接在背後捅他一刀才是上策吧。莫明忽然覺得他更喜歡和那些肚子裡裝著彎彎腸子的人比較聊得開,一碰上這種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認死理的人倒是說不開了。莫明堅信就算自己扯出道義禮法給她說上個三天三夜,她也不見得會聽進去多少。
莫明苦惱著在說什麼好時畢旭升的聲音就到了:“莫明,你上次搶了我的位子不夠這次還想搶我的人,你是從哪染上的這種強盜作風!”
莫明眼見從大門走進的身著華服的邪魅青年就笑開了:“老黃曆你老記心上幹嘛?我只是覺得安小姑娘和我投緣罷了。”
畢旭升冷哼一聲:“投緣能投到哪裡去?難不成他還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
莫明知道畢旭升在拿鈄斐的事情說事,他也不惱反而煞有介事地想了想:“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平白瞧著安小姑娘的長相還是和我有幾分相似的。”
幾年不見,莫明不要臉的功夫更上一層樓,可沒把畢旭升給氣著。就連安染清也驚詫萬分地看著莫明,她見過不要臉皮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皮的人。明明是一派之掌說出來的話比那市井混混還要胡攪蠻纏幾分,偏生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不知叫人怎麼反駁。明明兩人長得一個寬臉一個尖臉,耳眼口鼻也是不一的,怎麼就扯到長相相似的份上去了?
安染清平白鬱悶半晌然後開口:“我幼時親眼見著家中親人命喪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