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而已。
然而胤禎這次卻是猜錯了。
那個傻女人,從來就未想過除了胤禛以外的男人。
“阿瑪,抱抱。”不滿兩歲的蓓兒在嬤嬤的懷中,見到胤禎朝自己走來,眼前一亮,隨即有些口齒不清地叫著,朝胤禎揮舞著兩隻粉嫩的小拳頭。
他看見蓓兒,自然也是笑逐顏開,唇上的鬍鬚隨之彎起,然未及伸手接過蓓兒,慕爾登額已然從屋子裡出來,
30、已成追憶 。。。
皺眉呵斥道:“蓓兒,額娘說過幾次了?阿瑪是阿瑪,十四叔是十四叔,不能叫錯。”
蓓兒皺著小眉頭,啃著自己的食指,晶瑩的口水沿著嘴角流出來,看著胤禎,小聲地喚道:“十是(四)叔……”
胤禎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小傢伙立時不安分起來,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扭頭朝慕爾登額哼了一哼,隨即又扭回來不理她,在胤禎耳邊小聲說道:“額娘壞壞,不喜歡額娘。”
胤禎先是不悅地皺眉,瞥了一眼慕爾登額,繼而拍拍蓓兒的小身板,難得耐心地教導:“蓓兒要聽額孃的話,不聽額孃的話,十四叔打蓓兒的屁股。”
蓓兒果然怕疼,聽到要打屁股,忙兩隻小手捂上屁股委屈地道:“不要打屁股,十是(四)叔,屁股疼睡不著。”
“噗嗤——”正在用鹽水漱口準備用晚膳的慕爾登額聽到此一口水全吐了出來,捂著嘴輕笑。
胤禎也是一臉尷尬之色,旋即一拍蓓兒的頭:“不是十四叔屁股疼,是蓓兒的屁股疼。”
蓓兒卻連連搖頭:“不打蓓兒,蓓兒最乖,蓓兒聽額娘話,聽十是(四)叔話。”
胤禎點點頭,將蓓兒交還給嬤嬤,隨後走到慕爾登額身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她何時能不叫我十是叔?”
慕爾登額攤攤手,笑道:“你來教他吧,十四阿哥文武雙全,兩歲的孩子很容易教的,呵呵。”
寧靜的庭院裡,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他倚著門,手裡摩挲著那個早已磨舊了的荷包,不自覺地笑出聲。
這麼多年過去,那些音容笑貌還會清晰地在腦海中浮現,彷彿只是昨日事一般。若不是昨日蓓兒突然來此,他也不會此時躲在這裡傷春悲秋吧?
自打額娘去後,他再沒見過慕爾登額和蓓兒,轉眼已是十年過去,他也從景陵搬到了壽皇殿。然而昨日過了晌午,壽皇殿突然有人造訪,若不是通傳之人告訴他是五格格來了,在見到已然亭亭玉立的蓓兒時,他幾乎以為,時間逆轉,他見到了慕爾登額。
她們,長得真像。
然她們笑起來卻是不一樣的,雖然都有甜甜的酒窩。只是慕爾登額自小便有一份不同年齡的成熟,有時雖是在笑,卻難猜她的心思。而蓓兒儼然比她單純的多,也快樂的多。
對於這個雖然不是自己親生女兒,卻在未出生前便在一起的侄女顯然有一份與生俱來的親切感。
蓓兒也是,在她童年的記憶中,十四叔在她的心底一直是代替阿瑪的位置存在的。
這樣的叔侄二人,相差了三十多年的歲月,卻如一對父女,更像一對知己良朋坐在一起促膝長談。
而當胤禎知道,蓓兒
30、已成追憶 。。。
要離開京城,動身前一天特意跑去向胤禛請旨來見自己時,心中雖有不捨,卻也只是拍拍她的肩,告訴她:“你額娘是對的,你不屬於那裡,早早離開也好。”
蓓兒低著頭,她當然知道自己是要走的,然,她不想自己離開,她想帶走很多人,阿瑪、額娘、還有……如阿瑪一樣疼自己的十四叔。
“走吧,那個黃圈子已經圈死了很多人,即使身沒死的,心也早就死了。”
胤禎閉上眼,沉浸在無限的回憶裡。他的一生中,最輝煌的也便是出征西藏那幾年,金戈鐵馬,沙場男兒……呵呵,小木耳,我做到了你所說的大英雄,只是你的心,卻終究不在我身上。
既然這樣,縱使這萬里江山都是我的那又如何呢?
不過有你和蓓兒陪伴我的那斷時光,確是我最開心快樂的歲月。
秋天一過,帶走了滿地的落葉。
雍正十三年秋,雍正駕崩,寶親王弘曆繼位,年號乾隆。他一繼位便特赦了被圈禁的兩位皇叔胤鋨和胤禎,緊接著又把被革除宗籍、改了名字的胤禩和胤禟重新恢復了原本的身份,並記載於玉諜中。
然這一行為卻並不受好,胤禎和胤鋨也早已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皇子,不過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