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膽戰心驚地謝了恩,起了身靠近床邊,提心吊膽地診脈,四個人輪番號完,互望了一眼,心中都已有數。
其實這不過是連日來未休息好,又有寒氣入體而引發的熱症而已,並不難醫,只是對方來頭太大,稍有閃失,命不保矣。
但聞其中一人回道:“回貝勒爺,福晉乃是熱盛灼身,導致氣盛血湧,高燒不退,再加上福晉素來身體虛弱,血氣不足,以致病邪留於表而不肯輕易去除,待小人開副方子,按此方抓藥即可。”
一口一個“福晉”聽得一旁的高無庸瞪大了眼睛,他去請大夫時只說奉貝勒爺之命,並沒透露過是給何人看病,想來是此人見胤禛滿臉關切的樣子,自作聰明地將床上的人想成是他的福晉。
高無庸抬眼悄悄打量了胤禛的神色,見他並沒有說什麼,不知是因為擔心而沒有察覺到還是……
“嗯,高無庸,你即刻隨大夫前去抓藥,無論取藥還是煎藥,片刻不準離身,以免有任何差池,再取四十兩銀子做為診金。”
四人謝了恩便隨高無庸退出房,站在門外皆是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碧萱此時則端了一盆新打的冷水正欲進屋,高無庸忙將她拉到一旁,悄聲道:“主子在裡面,你……”
碧萱抬眸看了他一眼,點頭回道:“奴婢明白,奴婢將水端進去就出來。”
高無庸微微鬆了口氣,又謹慎地道:“這行宮不比宮裡戒備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