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對方只是個身量未足的少女，於是收回匕首。但見她上前幾步走向自己，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身上，顆顆未乾的水珠宛若朝露，微風一過，少女特有的馨香隱隱飄了過來。

“你……你是河妖？”他疑惑地問道。

“錯，吾乃狐仙，趁此月色美景，特化為人形來人世間遊玩一番。”

慕爾登額故意模仿著蘇嬤嬤給她講的神話傳說裡那些妖精的出場白，邊打量著面前一身黑衣的胤禟，一眼便認出是白日裡那個人，只是沒料到會再次遇見。

“你是狐仙？”胤禟的聲音中明顯透著猶疑，圍著她轉了一圈，未發現任何不妥，搖頭道：“休要唬弄本爺，爺可不止獵過一隻狐狸。”

她望著他得意地神色，忙用雙手捂住嘴低頭偷笑，旋即又恢復了一臉的泰然自若，靠近一步，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一字一頓地輕聲道：“你又怎知我不是那其中一隻來索命的狐狸？”

他的臉色白了一陣，繼而一絲光芒在眼中閃過，笑道：“索命的狐狸我不怕，就怕是來索心的。”

她聞言一怔，十歲的她又怎麼玩得過十六歲且在皇宮中長大的胤禟？

他趁機將她抱上馬，自己則一躍而上，將她圈在懷裡。她卻也不驚慌，只是抬頭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笑道：“你不怕我真的是來索你的心的？”

他自信地扯了馬韁：“那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駕！”

馬兒在河邊飛快地奔跑起來，一側是盈盈皎月，另一側則是陰陰樹影。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