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伸出一個大拇指,再伸出食指,然後有些遲疑,不太確定,於是撓了撓頭。
孫豪不解地道:“這是多少?一萬一?”
文簡說:“我也不曉得食肆今年會賺多少錢。咱們食肆才開了沒幾個月呢……方才說的是絨衣的錢。姐,我沒說錯?”
文箐輕輕地彈了一下自己弟弟的手指頭,寵愛地道:“別頑皮了,老逗孫表叔作甚。”抬頭對孫豪笑道:“反正夠我與弟弟吃好穿好還有得剩的。榨油的活兒現下那些工人是越做越熟練,日後這些也是一筆收入,比現下的絨衣肯定少些,但長久地做下來,自是一筆數目。孫表叔,茶油的那錢,你只管收下來便是了。表叔不同我們在鄉下平日吃喝自有田地收成,您在京城,朋友多,需得多方打點,如今雖有俸祿了,自是不好向家中伸手討要錢財的。”
孫豪尷尬。被文箐看破了他的現狀。他現在身為百戶,月領十石米,折色後,也不過是幾百貫鈔。若沒有文箐送他的那筆錢財,確實是將將夠花銷到一個底朝天。
文簡撇撇嘴道:“小表叔,你與我小姑姑拿一樣的俸祿,可我小姑姑的錢一分也沒花,我太姨娘全給她攢著,她的錢可比你多多了呢……”
孫豪張大嘴,算了一下週瓏的年收入,便不好意思反駁。
文簡以為他難過,便又很同情地嘆氣道:“唉;姐姐,您說,這做官也不好,那點俸祿說得好聽,還要折色的,還不如咱們現下做田舍翁。姐,北京城裡吃的雖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