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也不虛偽做作,歡喜領命答應。
“只是,三公主如何安置?”
卻說那時席撒返回平川,得知三公主躲藏蓮池避敵事情。阿九添油加醋,說當時她從水裡上岸,渾身溼透,顫顫發抖,身上還粘著落葉,衣裳裡還掉出來蝦魚,模樣又可憐又好笑。
讓人想到她面對危機的機智,又忍不住讚佩。席撒一回平川,就去見她。三公主知他回來,早翹首以待,見到他時,頗有些羞澀無措,只知問好。席撒心下歡喜,又覺得她好欺,早沒顧忌,無視婢女在旁,一把攬她入懷,就問當時情形。
三公主幾分歡喜,幾分羞急,失措答話。“當時很害怕,聽說有敵人來襲,覺得躲藏花叢未必安全,就遊進水裡……大家後來總笑,是不是,讓北撒顏面無光了?”席撒失聲大笑,拉她在亭中坐下,誇讚她機智,三公主這才又高興笑開。
“沒有成為北撒累贅就好的。”席撒逗弄她說,“三公主在此遊玩幾日,本王安排人送公主會南陳如何?”“啊……”三公主輕聲驚叫,低頭不語。席撒見狀笑道“本王開個玩笑,只是擔心隨公主到南陳提親,陳王不願公主委屈,必然不同意此事,公主可有主意?”
那三公主羞紅臉,哪裡能夠答話?“莫非公主不願?”席撒明知故問,繼續戲耍。“啊……不,不是,啊……不!”一時語無倫次,席撒這才罷休,“本王知道公主心意,不過是開個玩笑。此事已有主意,提親一事要辦,但只能委屈公主留在平川,一旦回去,陳王必不放你離開。”
“是……是的。全憑北撒作主。”
自那之後,席撒時常與她相對,陪她說話,時而帶她騎修羅觀賞邊南景色,三公主漸漸不那麼害羞失措,時間久了,已將自己視做他的妃子。然而,派到南陳提親的使臣,至今沒有歸來,顯然陳王不甘點頭,又知事不可逆,發作不得,有心拖延。
席撒若在這種情形下擅自舉行婚禮大典,陳王不定以此為藉口責難,若不,卻又自覺煩惱。三公主畢竟身份嬌貴,再有白莫歌擺放中間,未曾婚配席撒哪裡敢指染?三公主雖然心甘情願,平日被他佔些手腳便宜,態度親暱,但禮法大事上,也有底線,絕不會讓南陳王室丟臉。
每每想到此事,席撒都對那陳王咬牙切齒,如此故意讓大家難受,簡直可恨之極!卻也忍不住心下承認,這姜,還是老的辣。如今李煙雨提出此問,讓他如何不頭疼?他當然不可能把三公主帶去西南,然而關係未定,擱置邊南必然不妥,三公主不能安心,日久陳王仍有話說,他一走,必來要人。
眾人都拿眼看他,席撒沉吟半響,無可奈何嘆氣。“罷了,本王算是敗給陳王,還是親自帶三公主去趟南陳,敲定此事吧。”阿九嘻嘻壞笑,上水擔憂道“假若陳王不同意呢?”
李煙雨插話道“料想不會。陳王至今沒有發作,必然也知三公主心意難以逆轉,只是不願讓王如此輕易娶走愛女而已。如今邊南事定,王已屬一方霸主,不似過去,三公主雖非王后,但也不致辱沒身份,天下人也不會恥笑南陳。”
阿九拿眼盯李煙雨直看,笑的古怪。席撒知她意思,心想李煙雨又非傾心愛慕自己,當然為此盡心盡意,毫無醋意。思想間,目光移落西妃臉上,暗自嘆氣。‘這個也是……’西妃忽然進言。
“妃有一言,如今南地戰起,虎嘯天頑抗至今,料想陳王會乘機迫王參戰,王若拒絕,陳王必定反對此事。王若應允,陳王自覺能得臺階,對天下人可稱王助南陳有功,所以賜婚,顏面得存。王若隻身過去,恐怕不能如意。”
眾人都覺這話有理,席撒聞言更覺那陳王思慮周全,或許一早有此考慮。“那本王更要隻身前去,本王娶妻,可為三公主之故相助南陳,以表誠意。但卻不能因一己之私,讓我族戰士受損。”
陽天接話道“有道理!”阿九別他一眼,執言反對。“白太子對我族有恩,南陳也算我族盟友,為此出兵相助,理所當然!族眾都知道所用軍械許多為南陳無償資助,絕不會為此非議!”
西妃也道“阿九所言有理!妖族律法中,無償義助友盟本屬平常,雖然人族未被妖族充分認可,但族眾若知相助是白太子,也必然願意。”席撒故作沉吟,“既然大家這麼說,此事就此決定。陽天不必去了,留守邊南既可。”
豔陽天知他有意報復,冷笑。“南地高手不少,我愛去就去,還要你管?”席撒哈哈失笑,“開個玩笑,誰讓你剛才有意為難?眾人準備彩禮,三天後出發南陳!”眾人應聲領命。
三公主聽席撒說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