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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再會。」說罷他便晃著扇離開了。

杜康看著韋知白手上的扇題的字,心裡一頓,竟然高興地笑了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當年的那位潦倒書生,你可知道,杜康一名正是因你而來。

後來的日子,韋知白每晚同一個時間都會來一次。第二晚他說,佳人難得,能與你對酒一杯已屬福事;第三晚他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第四晚他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第五晚他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第五晚,韋知白離開的同時杜康撤退了酒席,走到九揚的房間。

九揚問他,既然人已經找到,為何仍是不願意一醉?

杜康抿著嘴,沒有回答,雙目看著窗外的一輪月亮。初十五,明天便是十五了,當年一條小蛇曾經祝願每逢十五月圓的時候依然能被書生抱在懷裡。不過往後的日子書生死了,小蛇被撿回去養了,這千年來是不是在等待什麼?

很多時候杜康都不知道,唯一最清楚的那次是自己剛修成人形,醉了,倒明白相思苦。

九揚又說,弟弟,天賜良緣,錯過了這次不知又要等到何時。

「他有他的姻緣,我不該介入的,說到底是人妖殊途。」

這麼聽起來,原來是這隻蛇妖怕了。

不過九揚心裡想,這般多愁善感怎會是他家小蛇呢?

「弟弟說是不該,但你又怎知道他不想呢?天賜良緣,今生你就是他的姻緣了。」說罷,九揚又嘻嘻地奸笑起來∶「難道弟弟不想要父王的仙丹了,你不要的話……」

「臭狐狸,誰說不要?」杜康咬牙切齒說∶「你讓乾爹等待我把人帶回去吧!」

這般志氣才是他家小蛇啊!

第六晚,韋知白晚了一點來,來的時候杜康沒有喝酒,一眼看過去滿桌都是空杯子。韋知白如是地把一兩銀子放下,杜康從一堆空杯子中拿出剩下的兩杯酒,一杯給他,另一杯給自己。

「今夜知白來得晚了。」韋知白坐下來,臉上依然是猶如春風的笑容,看得杜康好不舒服。

「無礙,這杯酒本來就是等公子到來。」

韋知白挑起眼眉,身後的人張大耳朵要聽清此二人的對話,睜大眼睛要看清此兩人的一舉一動。

就在韋知白初進風月樓與杜康對酒的那一起夜,賭局已因這兩人悄悄地在京城開起來,買的是韋知白能否把杜美人抱在懷裡。有人說,杜康心高氣傲,而且千杯不醉,韋知白是無望的。又有人說,韋知白瀟灑俊逸,天下間為他傾心的數之不盡,他要杜康,杜康又豈能逃開。

似乎,誰勝誰負今夜將有一結論。

「知白愚頓,似乎美人有弦外之音。」

杜康頷首微笑,沒有作答,只是晃著一杯酒,還不如讓韋知白自己選擇這條路是否要走上。

「記得初見的那一晚,知白曾問美人可願一杯酒間為我而醉,結果美人沒有醉……」韋知白頓了頓,「而我早就醉了,我也說過乍聽杜康一名已經微醺,後來看到你坐在這兒沉靜喝酒的神態我已經醉了、醉得很深。然而這一兩銀一杯酒,為的不過是你甘願為我醉一次。」

人們把這番話好好地記在腦海,果然還是韋知白這個風流公子技高一著,那些醉倒在旁邊的人還真是萬萬及不上。就是這麼一言一語,也足以討來各大青樓的花魁的心。

只是不知道杜美人可會領他的情意。

「公子認為杜康的樣子如何?」

「絕色,卻不失男子的氣慨。」看杜康眉宇間的自信,那身青衣雅俊,只把他襯托得美而不媚。

從前韋知白以為男娼猶如女妓,這樣的話何不抱上一個更豐腴的嬌體。

這幾夜一來,韋知白才發現所謂男娼絕不是他所想的,至少這風月樓的小倌均有自己的傲氣,不嬌不媚,所有的神采斷不是一群女妓能及的。至於這杜康更是如此,就是姿態外貌比女子更勝,也依然難蓋他男子的氣慨,猶其是飲酒千杯的模樣,不過令韋知白更是著迷。

杜康淡淡一笑,「那麼我是否值得公子作伴一世?」

韋知白心裡首先出來的答案是,值得。然後韋知白又甩甩頭,對於自己的答案有點訝異,結果他說∶「一世的承諾太重,知白不敢妄斷答應。」

「如果杜康今夜仍然不願醉呢?」

「那麼知白只能繼續每晚打擾美人,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