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簡陋的茅草屋,而那茅草屋的主人卻是任誰也想不到竟是南玥城昔日呼風喚雨,風靡一時的逸王爺。
又一個月後,在這簡陋的茅草屋前傳來了一聲歡快的稚嫩的嬌笑聲,打破了原來本屬於這裡的孤寂。
“師父,你的屁股上有一個洞洞。”
“你……”
一個青衣男子怒目而視,卻沒有凌厲之氣,反而還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寵溺之情,而那個咯咯笑得正歡的小女孩正是我的頑劣的愛女,號稱人來瘋鬼見愁的逸兒。
“逸兒,不許笑了,前天師父教你的口訣可還記得,念來聽聽。”
嚴肅地輕咳一聲,那小女娃停下了笑,不但一點兒懼意也沒有,反而還一個蹦跳,把住青衣男子的衣襟,撒嬌道,
“師父,逸兒若是都念出來,那你就帶我出山去買糖葫蘆可好?”
“逸兒,不得跟師父講條件。”
黑眸一瞪,手卻是已經將那柔軟的小身子抱在了懷中。
“師父,逸兒想吃糖葫蘆嗎。”
小嘴一撅,大有風雨欲來的架勢,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這麼難纏,只得放軟了語氣道,
“逸兒聽話啊,等過幾天師父再帶你出去買好不好?”
小眼球一轉,轉移話題成功,師父前天教的什麼口訣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哪裡還背得出啊。
“師父,你為什麼不到那邊同我的爹爹們,還有娘娘一起住啊,這個破房子,醜死了。”
苦笑一聲,還爹爹們,可憐自己身為親爹卻是女兒近在眼前不得相認。
“有的住就好了,逸兒,你可不要打師父這茅草屋的主意啊,否則師父可是會重罰你的。”
看著逸兒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突然感覺有些熟悉,想到那個放大的杏眸,後背直冒冷汗,還真怕這小丫頭想出什麼餿主意把他這搭建起來的茅草屋給拆了。
“師父,你教我那個會飛的功夫好不好啊?”
看出師父的緊張,小丫頭趕緊換上一副純真的神情期盼地看著他。
“逸兒想學輕功,那個可不好練,需要吃苦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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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給這初春的午後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給這令人煩悶慵懶的春季注入了活力。
自從被逸兒無意中發現了他的存在之後,自己平淡的觀望生活就徹底地被打破了,雖然有著幾多氣悶,可是每當看著那酷似她的一張容顏梨花帶雨,撒嬌使詐時,又忍不住地心軟,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得在小丫頭的要挾下收了她為徒。
可能是父女天性使然,這丫頭頻頻偷跑過來,起初還好,一旦摸透了他的脾性,在他面前就變得越發囂張起來,當然她對他哭訴娘娘如何懲罰她,如何虐待她,這些他都可以當一個很好的聽眾,而且也很願意傾聽,可是最讓人頭疼的就是她看不順眼的東西就定然會將之弄個亂七八糟才甘心。
那日的茅草屋突然起火也一定跟這丫頭脫不了干係,因為他可是還記得這丫頭說那房子醜死了,無奈,打又捨不得,只得自己伐木重搭了一間木房,希望那位小魔星可以看得過眼才好。
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一位對孩子溺愛到如此程度的父親。
我就不一樣了,可別以為我很閒,現在我可是忙得很,此時這不就忙著與周公下棋嗎。
春天萬物復甦,也正是養生之時,秦冰那小子不知是抽筋啊,還是腦袋真的被驢踢了,竟然將他那個花費了畢生心血的莊子交給了才九歲的兒子摯兒,自己搬進山中,說是什麼退隱江湖,頤養天年。
怎麼看,他也不過才三十歲的年紀,好像和那個頤養天年的年紀相差甚遠,當然師兄們也對我身處險境也不能置之不理,不但五師兄對我寸步不離,就是在江湖上飄蕩無蹤的二師兄也突然回山,說是要精研幾種奇藥。
兩位師兄在山上整日好吃懶做也就罷了,有一日,三師兄也入得山來,我驚詫地差些下巴掉地上,他可是不能說回山就回山的吧,畢竟他的家業可是還後繼無人哪。
誰知道三師兄溫情脈脈地向我求婚,若是我不答應,他就終身不娶,毫不顧忌旁邊虎視眈眈的那幾雙似乎要撕裂他的眼神,害得我如坐針氈,望風而逃,這種神情的話五師兄似乎也說過的,就是那不要臉的秦冰好像也表示過,這可是著實難為我了。
東躲西躲的終究不是辦法,我只得將眾位召集起來,慷慨激昂地宣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