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塌下,她憤憤背轉過去。抑悶不平,捶胸頓足,吐血三升,恨不得自掛東南枝去。
憋屈阿!
她是病人,他難道不該心如刀割把她捧在手心裡柔情蜜意說著寵兒阿心肝阿心痛死我了諸如此類的話嗎?
失憶後他很心痛她的阿!為什麼現在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
難道就因為她是小強,他就可以不給好臉色嗎?(喂喂,你這無恥無情無理取鬧的女人,人家也是受傷了的阿,怎麼不見你關心一下)
廉寵兀自咬牙切齒念念不忘草人扎針,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霜寒徹骨:
“你回覆記憶了?”
心突突掉了半拍,廉寵故作茫然道:“啊?沒……”
雖然知道遲早要面對,她終究還是臨陣退縮。
見他不開口,她心虛地自作主張疑惑道:“怎麼了?”
宇文殤默然。
廉寵忐忑了,焦慮了。
這不說話……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他那麼聰明,已經都看出來了,她還死不認賬……她到底要不要承認呢……
可是承認後,馬上就會面臨下一個問題……那是她最沒臉面對的阿!
宇文煞突然起身,廉寵以為他要離開,心慌意亂正要抓他,他卻翻身到她身上,以左手支撐,森寒如星目光瀉下。
“我……我是病人……”廉寵以為他要做什麼,手足無措。
熟料他一動不動,清冷掃過她幾眼,漠然開口:“朕右手有傷,睡裡側。”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