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人很多,很擠。
突然,奕天發現了一雙手。
一雙奇怪的手。別的手都是抓住車上的某個部位來調節自己的身體平衡。而這隻手,卻往一個女孩子的包裡面伸。
奕天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揉了柔眼睛再仔細一看,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那隻手在光天化日下已經從女孩子的挎包裡抽出了一個英倫格子的米色錢包。
“扒手”奕天瞬間反應過來了。
不錯正是“扒手”。奕天抬眼望去,只見此人瘦消的身體穿著寬鬆的黑色衣服。手臂上隱隱約約有紋身被洗過的痕跡,看起來髒兮兮的,讓人很不舒服。這時候車馬上要停靠了,如果後門一開啟,此人必定會馬上下車逃走。
奕天馬上站起身來,閃身上前橫在了黑衣服漢子的前面。
公交車門已經開啟了,陸陸續續走下去了不少人。奕天就堵在那黑衣服身前不讓他下車,但又做的不太明顯。奕天見乘客下得差不多了,便對著司機大喊一聲:“司機,快點關門!”這一嗓子嚇了眾人一大跳,他們都把目光投向了奕天。
黑衣服瞬間慌了神,氣急敗壞的對奕天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你不下去可別擋著我啊!”
司機見奕天神情有異,雖然不是十分明白,但也猜測到七八分,馬上合上前後車門。
黑衣服驚慌起來踢著車門大叫道:“開門,開門,再不開門我要砸車了。”
奕天這才笑著說:“怎的,想走?那請你把這位女士的錢包交出來再走也不遲。”說話間,指了一下剛才被偷錢包的女孩子。
女孩子聞言大驚,馬上開啟自己的挎包一看,驚慌的說道:“我的錢包怎麼不見了?”
大家聞言一下也都緊張了起來,忙各自檢查著自己的隨身物品。
不過,奕天發現其中還有三人並未檢查自己的物品,而是冷眼看著奕天。
黑衣服怒道:“你說什麼?意思是我偷了她的錢包?你可要有證據!”
奕天笑著說;“證據?是嗎?好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搜你的,我從不做犯法的事情,不過…”
奕天話未說完,一個箭步疾衝上去。
奕天衝上去雙手抓住黑衣服的雙腿倒提起來,抖了幾抖。那個英倫格子的錢包就掉落到地上了。就在此時,一個稍胖的魁梧漢子衝了上來,另外一個禿子和一個酒糟鼻卻已經撲了過來。
奕天重重的把黑衣服扔到車門邊,笑著說道:“我可沒有搜你哦。”只摔得黑衣服漢子哭爹喊娘,許久都沒爬起來。
魁梧漢子此時已經衝到近前,奕天去那他肚子上就一勢後手拳。魁梧漢子“哇”的一聲,把中午吃的炸醬麵都噴了出來,向後便倒。酒糟鼻見勢自知不敵,從身後摸出一根甩棍,“刷”的開啟,猛力朝奕天面門打來。奕天左手一擋,右手一個“朝天肘”正擊中酒糟鼻下顎,酒糟鼻頓時滿嘴是血,並飛出兩顆大板牙,仰面跌坐在公交車椅子上。
那禿子已經很是膽怯了,雙手持獵刀顫抖著朝奕天腹部刺了過來,奕天一收腹,抓住他握刀的手用反關節的擒拿手法使勁向外一扭。
“喀嚓”一聲只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禿子的右手手骨已經摺斷直戳在衣服外面,瞬間痛得昏了過去。
弈天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無賴對公交車師傅說道:“師傅,這裡就交給你了。你放寬心吧,他們一時半會是不會再折騰了。”然後俯身撿起錢包,雙手遞給那位姑娘。然後溫柔一笑,飄然下車。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和那姑娘望著他遠去發呆的眼神。
弈天下車找了個路人打聽了下,便摸索著朝人才市場走去。走了一段,弈天發現街邊一個眼神很凌亂衣服很髒的人躺在地上,面前放著一個破碗。仔細一看原來好像下半截身子都沒了,只有上半身擱在地上。敢情是一個殘疾人?弈天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很不豐滿。不過奕天還是把手伸了進去,摸出了一張50元的紙幣,輕輕蹲下身,放進了他那隻又髒又破的碗裡。
殘疾兄弟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也許在今天的人們看來,50元真的很少,只能買一包香菸,買幾瓶飲料而已。可當時在花城一個服務員每月也只有幾百元的工資,何況弈天等人當時也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奕天沒有多想,他以為要飯的是人,自己和韓茜文他們都是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民以食為天”,是人都要吃飯,都要喝水,沒見到這種情況就算了。若遇到,他必定多少盡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