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位神秘的少主,也終於露面了。
讓人們失望的是,這位慈航靜齋的少主,顯得有些過於孱弱不堪了,那纖瘦的身子彷彿風一刮就會吹倒一般,簡直就是走兩步就沒力氣的閨中小姐,這樣的一個女子,居然會是慈航靜齋的下任齋主?
眾人疑惑之時,看到這位少主戴著面紗,遮去容貌,僅僅露出一雙眼眸,可那光潔的額頭,細膩雪白的面板,以及那雙宛若秋水的雙眸,不用猜測,便知道,這定然是一個姿色不遜於慈航靜齋齋主的美女。
漂亮倒是漂亮,只是慈航靜齋的齋主少主什麼的,莫非是靠著美貌勝出的?
看客們有疑問,相比起來,另外三派就要淡定許多。
沈晏下來的時候,雖然有人攙扶,但多走幾步路,就覺得心臟沉重起來,儘管她的心臟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但她還是不能失去他,只能將其當做自己沉重的負擔。
沈晏亦步亦趨地跟在齋主背後,低眉垂目,也沒有打算去出什麼風頭,安安靜靜的。
她突然感受到一抹目光看向自己,與其他人好奇打量的目光不同,這道目光包含的其他東西太多,甚至,有幾分熟悉。
沈晏下意識抬眼看去,赫然發現,這道目光是來自於逍遙莊的。
難道是君離?
可是不對,她能夠感受到,這並不是君離的氣息,而是別人。
可到底是誰,她卻想不起來了。
沈晏回過頭,卻不巧對上了另外一雙眼眸,那雙眼中的驚喜如此明顯,若不是顧及場合,他都要站起來衝到沈晏身邊來了!
“顧知世?”沈晏挑了挑眉,也認出來了,這個顧知世,是冒著傻氣的顧知世,而不是那個用鼻孔看人的高傲顧知世。
三年沒見,他看起來脫了幾分稚嫩,成熟了許多,只是他的目光,仍然如孩童般純淨,好似高山上的積雪,未曾受到過任何的汙染,看到沈晏的欣喜,也是如此純粹的。
“靜安?”齋主的腳步一停,半側過身子看向她。
沈晏“哦”了一聲,加快腳步跟上。
齋主等到沈晏走到自己身邊才伸手拉住她,親暱之態溢於言表。齋主本來是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常年不會說兩句話的,可是在沈晏面前,卻彷彿一位長輩對待寵愛的晚輩,更是低聲關切道:“不要太著急了,注意身體。”
沈晏點點頭,有些扭捏地動了動身子,還是對於齋主的關懷不習慣。
齋主頓了頓,鬆開了手。
沈晏沉默地跟在齋主身邊,看到她為了自己刻意放慢了速度,就為了看著自己走的模樣,心裡越發的疑惑——為何齋主對待自己這般好?
可惜這個疑問她一直沒能解開。
來到慈航靜齋的位置,沈晏落座在了稍稍偏後的位置,齋主側眸看了看她,見沈晏隔著面紗衝自己不好意思笑,便也彎了彎眼,沒有在意。儘管她眼睛笑的動作很淺,可還是被人捕捉到了,越發讓人驚奇齋主對待沈晏的態度。
沈晏簡直就是受寵若驚,偏偏不能表示什麼,只能安分呆在那兒。
四大派的交流是後面的重頭戲,一開始既然要準備熱場的,當然是直接由主人公們來。
三大派派出了自家弟子,站在中央。
主持這場驕子會的人有些尷尬的看向玄機山所在的位置:“這位玄機山弟子,玄機山是否要派出對戰的人呢?”
“這裡只有我一個人,難道我要跟所有人打嗎?”顧知世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對於我來說太不公平了。”
那個主持的人也有些為難:“要不……”
他話還沒說完,顧知世就乾脆利落地丟擲一句:“所以我棄權!”
主持的人被嚇了一跳。
儘管玄機山因為好幾年都不派人來參加,陪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一次好不容易派出了一個人,居然還主動棄權,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果然是玄機山,做事這般不按常理,太玄了……
主持的人心裡默默道,也向另外三派表示了玄機山的意思,三派沒有任何異議,比試繼續。
沈晏坐在後面,沒怎麼注意場上的情形,反正她是沒有打算過去打一場的,這一點她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向齋主表示,齋主同意,說到了她那一場就會棄權的,所以現在,她只需要打個醬油看看戲就可以了。
“師姐!師姐!”靜心在最後面小心地喊道。
沈晏回過頭去,便看到靜心朝著自己用力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