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任人擺佈的庸君。”
他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罕見鋒銳肆意,“你當我是花拳繡腳的傀儡皇帝麼?我手中有實打實的十萬精銳大軍,兵力足以毫不費力地踏滅邊陲的小國。我要娶你為唯一的妻,朝中誰人敢說半個不字?”
“若是有。”他唇邊笑意不變,聲音冷沉下去,“殺了便是。”
容娡正聽得入迷,就著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杏肉。冷不丁聽到這番殺氣四溢的話,嗆了一口,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你……咳咳咳咳咳……”
謝玹蹙了下眉,將剩下的一小塊杏肉送入自己口中,起身快步繞到她身側,拍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穩穩地倒了一杯水,喂到她唇邊:“先別說話。”
容娡一連咳了數十聲,漲紅著臉道:“你要當荒淫無度的昏君麼,怎麼動輒要殺朝臣?你也不怕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你!”
她嗔他一眼,“你若濫殺無辜,莫說百姓要戳斷你我的脊樑骨,只怕千百年後,後人提起你我,皆道是禍國殃民的妖后昏君,罵兩句都是輕的。”
她行事慣來乖張,其實並不在乎外人怎麼想,更不在乎什麼勞什子的身後事。
同他說這些話,只是因為,她不想讓謝玹成為歷史的罪人。
她想讓他千古流芳,名垂青史。
她抓住謝玹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不願你揹負汙名,我想讓你千古流芳,萬古長青。”
“會的。”謝玹收了方才的戾氣,眉眼間漾出淺淡笑意,溫緩而悠然道,“我們會一起,青史留名。”
容娡喝了幾口水壓下咳意,唇瓣浸了水,紅嫣嫣水潤潤的。
謝玹多瞧了幾眼,忍不住捏住她小巧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安靜的殿室內,氣氛逐漸升溫。女兒家的口脂在唇舌輾轉間蹭的凌亂,容娡被他吻的身子發軟,不由得往後傾倒,又被謝玹攬著腰摟回來。
待吻的有些喘不上氣了,容娡握拳錘他胸口,“嗚……!”
還沒說完正經事呢!
謝玹熾熱的舌尖狠狠地掃過她的齒列,又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
他用拇指指腹擦拭了下混著口脂與水漬的唇角:“姣姣不必擔心。”
他噙著笑,沉聲道:“我此生,只會愛你一人。若實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