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心虛體弱的表現。
她笑道:“阿琤你來看我?”
白琤手插|進大衣口袋,面無表情的看著笑顏如花的楊素,他冷冷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楊素笑容一僵,最後慢慢隱去,她慢慢的問,語速極慢,“阿琤,我還以為你會進來時就殺了我。”
“為什麼要那樣做?”白琤轉了話題,又道:“她哪裡得罪你了,你非得不顧一切的置她於死地?楊素,我有後悔當時為什麼要救你。如果我知道最後救你會給她帶來危險,我一定不會救你。”
楊素平靜的答:“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讓她死呢?你相不相信?”她閉起眼睛,低落的說道:“我嫉妒她,恨不得想讓她馬上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哦對了,她死了嗎?”
白琤剎那間想衝過去掐死楊素。但他忍住了,只是說道:“她不會死,即使你死了,她也要活著,有尊嚴有體面幸福的活著。”他向前走了兩步,看著楊素的臉,微微笑了笑,“原本我想在十五號時回來看你,順便放你自由,可你太不識好歹了。楊素……你可知,我聽到她那道淒厲的慘叫時,真恨不得被撞的那個人是我。這樣……她就不必承受兩份痛苦。”
楊素喃喃,“自由?”她睜眼,譏誚一笑,“我什麼時候有過自由?白嫻想要我生,我就不能死。白嫻想讓我死,我就一定得死。那種囚牢似的沒有尊嚴的日子,我過夠了。死算什麼,我為什麼要怕……我只是遺憾,為什麼我沒能把她撞死。為什麼她的運氣永遠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樣都沒能把她撞死……呵,上帝真是偏心偏得過份。”
白琤怒極反笑,他逼近楊素,不動聲色的抽出雙手,雙手分別覆在了楊素纏著白紗布的小腿上。十指先是微微收縮,然後慢慢收緊,最後猛然使力一掐,瞬間血染白紗。他微笑,“很疼吧?”
楊素一張臉連僅有的血色都褪盡,雙腿傳來的痛感讓她疼得說不出話。額頭蔓出點點虛汗,她只能用虛弱的眼神看他,沒有反抗的能力。
白琤繼續越收越緊,即使在微笑,可笑容映在楊素的眼中,卻是猙獰又��恕K�崆岬潰骸澳闃�纜穡�悴喚鋈盟�稍諏瞬〈採希�慊骨資稚彼懶宋疑形闖尚蔚暮⒆印Q釧兀�詞鼓媚闈У鍛蜆校�材巖韻慈ツ闥�衷煜碌淖錟酢!�
楊素顫抖著唇,眉頭幾乎皺得像快速衰老的老太,眼裡滿是痛不欲生。
白琤卻不放過她,手勁一直在加重,直到她忍受不住痛苦,開始呻|吟。
“阿琤,你……你……殺了……我……吧……”
白琤笑容殘忍,冷冷道:“放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鬆開了楊素的兩隻小腿,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潔白的手帕,開始擦拭染了血液的雙手。擦淨雙手,他把白手帕一扔,嫌惡的皺起眉頭,冷聲道:“你就像病菌一樣,令人厭惡,令人鄙薄。”
白琤大步走出了病房,楊素卻如同身置冰原,連痛感都麻木了。她怔怔躺在床上,淚水漫過她毫無血色的臉,一滴眼淚滑進口中。又鹹又澀,好比她此刻的心。
白琤和嚴向琛離開了醫院坐上車,便一直沒有說話。嚴向琛問道:“……真的決定放棄了嗎?”
白琤望著窗外,默不作聲。他沒回答嚴向琛的話,但他心裡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和齊雪真之間的阻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們已經完了。不管心裡充滿了多少苦澀,艱辛,他都不得不放手。
過了很久,他回道:“……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沒接,任由它響著。聽到那聲聲“阿琤阿琤”,他就難過得好像窒息一樣。以後再也聽不到她叫他“琤哥哥”了。
愛情這種東西,一放手,就永遠是殊途陌路,天南地北了。
再也忍受不了那一聲聲嬌俏的聲音,白琤接起了電話。
“……喂,是白琤嗎,你幹嘛不說話?你還沒死吧!喂,喂,喂……”
一聽聲音,白琤就知道是誰打電話了。
樓驕還在那邊“喂喂喂”,白琤已經低聲喝段,“別餵了!找我什麼事。”
樓驕微微不快,她不快,他也別想快。她出口便道:“聽阿嫻說,你失戀了。怎麼,大少爺居然被人甩了?”
白琤開啟毒舌技能,“我很難想象,誰以後會那麼沒眼光看上你。說你是藍色妖姬,你也只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藍色妖姬。論美貌,大把人比你絕色。論身材,大把人比你魔鬼。論氣質,大把人比你知性。論內涵……很抱歉,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