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再撥回去,能遮掩的儘量遮掩。
還沒有遮掩完,大力的敲門聲打斷了三喜的動作。
三喜遲疑著,直到敲門聲大地恨不得將門敲出個洞的時候,三喜才深吸口氣,平靜了一下,慢吞吞地道,“幹嘛?!”
這味道,才像是他的秘書。
上官一林剛才提著的心一下歸位,沒睡過去就好。
“你洗好沒?!”聲音沒有溫度。
“嗯。”隔著衛生間的門,隱隱可以聽出三喜略帶鼻音的答應。
“那你還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上官一林突然有些急躁。
“呃,一會就好。”三喜答應著。
不一會,裡面的水聲停了。
上官一林耐心地在衛生間門口又站了五分鐘,終於聽到門把手旋轉的聲音,接著,一陣熱氣隨著裡面的人出來迎面撲來。
三喜低頭出來,愕然看著等候在外面的上官一林。
本以為過了這麼久,他應該不會還呆在門口。
四目相對,竟然各自有些難堪。
在上官一林深邃的眸子注視下,三喜心慌意亂,渾身不自在。
她稍側身,刻意避開上官一林,低頭往房間裡走去。
肩膀交錯之際,上官一林拉住了她的胳膊,聲音冷淡之餘帶著淡淡的暗啞,“為什麼不提前說?”
“什麼?”三喜愕然回眸。
“你……是第一次?”上官一林的聲音明顯帶著疑惑和不淡定。
三喜聽明白之後臉“唰”地一下紅了,張口卻被上官一林**的上身刺激地又噎住。
尷尬之際,一下甩開上官一林的胳膊就往裡走。
這個問題的聽覺效應不亞於剛才和上官一林融為一體時的視覺效應,都讓三喜心底惶惶,如同再次被*了站在他面前一般。
唉,有些話題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怎麼張口就問了出來呢?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三喜裝著沒有聽見徑直走到床前,但是,視線也被剛才床上那星星點點的紅色驚住。
難怪上官一林會問這個問題,想必他也嚇著了吧?
但是,事實是明擺著的,還用問嗎?
這樣的問題她沒法回答,也不願意回答。唯一的辦法就是裝作沒有看見,沒有聽見,然後轉身在另外一個床上躺下,拉過被子,直接蒙上頭。
幹別的不行,裝鴕鳥這個時候是必須的。
當然,臨拉上被子之前,她沒忘說一句,“出去後記得把門關好。”
沒想到,被子剛被拉上,就被掀開了。
床前立著的男人只腰間一條大毛巾蔽體,站在三喜的面前,三喜一下壓力倍增。
她搶過被子,就要往頭上蒙。
上官一林比她手更快,直接掀開了三喜身上的蠶絲薄被,並且在手裡團了一下,扔到了剛才戰鬥過的床上。
三喜照舊趴在床上沒動窩,但話語明顯生氣了,“你幹嘛?”
“剛才問你話,沒聽見嗎?回答我。”上官一林語調冰冷。
真是無語了。
“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嗎?”三喜負氣道。
半晌沒有迴音。
三喜裹著浴巾起身,將對面床上的被子撿回來,回身就要蓋上。
上官一林卻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深邃的眸子掠過三喜的面龐,也注意到了她長長的捲髮下吻痕遍佈的修長的雪白脖頸。
看著三喜卷著被子頭朝裡重新躺下,再次蒙上頭之前,三喜順手把床頭燈給熄滅了。
屋裡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
上官一林坐在床前,愣了一會。
隨即緩緩起身,除掉身上的大毛巾之後,伸手拿過散落在床頭的襯衣和褲子,穿上,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
窩在被窩裡的三喜,聽到漸行漸遠開門離去的腳步聲和門被帶上的聲音,心裡還是一震,身體也隨著哆嗦了一下。
於是,屋裡一切歸於平靜。
三喜從被子裡伸出頭來,慢慢轉過身子。藉著衛生間的燈光,看著鄰近的床上,那星星點點的紅點,如紅梅綻放。頓時,眼睛有些酸澀,那紅梅也在她的眼睛裡漸漸放大,最終模糊成一片……
不知道什麼時候,三喜睡著了,夢裡,她舉著那紙合約,興奮地摔在地上,在上面踩啊踩的,一邊還大聲叫喚著,“我自由了!自由了!知道嗎?我終於不用天天看那個冰雕老闆的臉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