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嗎?是不是該回去了?”
高橋靜看看錶,八點多一點,於是問三喜,“三喜小姐要是吃好了,我就送你回家;要是還想喝兩杯的話,我也可以奉陪。”
三喜有些疑惑,今天又是送花又是請吃飯,還要請喝酒的,難道自己這麼招人待見哪。
高橋靜連忙解釋,“在日本的時候,我已經養成了習慣,飯後喝兩杯會加速消化的。”
自然,這個建議打消了三喜的顧慮,也贏得了三喜的熱烈贊同。
兩個人打車了去某著名的酒吧集中地。
三喜熟門熟路地拉著高橋靜去了一家名為“美麗會”的酒吧。
到那的時候剛好晚上九點,酒吧剛營業,人並不多。
三喜選了個卡座又輕車熟路地要了酒和飲料。
高橋靜一直都是三喜說如何就如何,每次三喜徵求他的意見的時候都是微笑著點頭。
三喜心裡那叫一個爽啊,終於找到當家作主的感覺了,這樣的好男人,真是天下絕種了。
這麼一想,酒上來的時候,三喜連忙起身撅屁股殷勤地給高橋靜倒酒。
高橋靜倒也沒有推辭。
這讓三喜對他又高看一眼,看人家高先生,施人恩惠的時候沒有自高自大,被殷勤侍候的時候也不卑不亢。
這才叫真正的氣定神閒、典型的貴族範兒。
開始,兩個人說話還能聽清,到後來慢慢人多了,加上強勁的音樂,偌大的酒吧頓時嘈雜不堪。
一瓶芝華士下肚,被閃來閃去的射燈晃地眼暈的三喜終於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憋屈消失了大半。
她有些傻笑著伸手拍了拍高橋靜的肩膀,有點大舌頭地說道,“高先生,今晚,真是,太謝謝你了……”
高橋靜喝地並不多,看著三喜細長白淨的手指*過自己的肩膀,高橋靜一陣口乾舌燥。彷彿那摸上來的不是手指,而是蠱惑人心的情絲,將高橋靜的眼神牢牢地*並鎖定在那上面。
高橋靜一下就想起了三喜穿著露趾涼鞋的時候塗滿蔻丹的白淨腳趾,五個嬌俏的腳丫和她的手指一樣蠱惑人心。
高橋靜簡直有些不能自持。
但他剋制著,極力剋制著,因為他知道,此時的三喜,已是有些醉意朦朧,自己還不需要到趁人之危的地步。
最後也是他半攙著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三喜出得門來。
但是三喜自以為還沒有喝醉,燈光下,望著高橋靜英挺的臉龐,打了幾個酒嗝之後才笑道,“高先生,你真的很帥。”
這樣的讚美高橋靜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擱在以前,沒準他也會認為眼前的三喜是藉著酒意投懷送抱的那種女人。
當然,要是三喜就是這樣的女人,他想他也是會來者不拒的。
他微眯了眸子,靜靜等著三喜的下一步行動。
若是此時的三喜真要撲過來,他想,他一定不會拒絕。畢竟,這個女人,已經讓他感興趣了。
半眯著醉意朦朧的眸子的三喜只管自顧說著,“你都不知道,我好久沒有這樣快樂過了。自打被那剝削人不眨眼的黃世仁盤剝後,我就像那楊白勞一樣沒日沒夜地費心巴力地去幹那不是人乾的活……唉,算了,不說這個了,說了你也不懂。”
三喜推開攙扶著他的高橋靜,趁著一絲的清醒,快速跑到路邊的草叢裡“哇哇”狂吐起來。
高橋靜並沒有上前,而是站在後面皺著眉頭,這好像是自己沒有料到的戲碼。
同時他也並不明白,這個看似快樂的女孩怎麼竟然活得多麼委屈似的,她剛才嚷嚷的那些人物他得回去好好查一查,看那個叫黃世仁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又是怎麼欺負她的。
三喜吐掉一晚上的美餐之後,才覺得舒服了點。
彷彿剛才吐掉的不光是穢物,還有這些日子積聚的疲憊和憋屈。
好了,輕鬆了,三喜晃晃腦袋,也不管是誰遞到她眼前一瓶水,隨即接過,漱口後又抹了一下嘴,嘿,這招還真是管用,怪不得大家有事都愛花錢買醉了。
被涼風一吹,三喜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這回反應過來的她對自己剛才的作態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高先生,不好意思,我好像喝多了。”
高橋靜笑笑,“可能三喜小姐最近有煩心事,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說說嗎?或許我可以替你出出主意不一定。”
三喜忙搖搖頭,“沒有沒有,就是工作累了點。”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