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後自會為你指婚,三年後再成婚。”
他只顧自的說著,我應著,謝恩後,出了乾清宮。
又是怡心小築,只是物是人非了。
這裡一直沒人住,滿地的落葉沒人打掃,荒涼的讓人害怕。
“自己住可以嗎?要不要我調個丫鬟來陪你?”胤祥看了看不放心的問道。
“不用了,我喜歡自己住,清靜。”
那年,這個時節還有婉月,還有喜香。可這次卻只有我一人,我孤寂的望著鋪滿落葉的棋盤發呆。
胤祥抱住我,“不要難過,很快我就能娶到你,我們出宮建府,只有我們兩人。”
這場景,十四!我猛地一顫,推開了他。
他有些困惑。但笑了笑說道:“皇阿瑪那好像還有事要吩咐我去做,我先回去了。”
“嗯。”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孤獨感向我襲來,不由的抱住了胳膊。
轉身回屋時,卻有人進了院子。
“雯語?”
我轉頭望去。竟然是秋兒,她一身宮裝,讓我不敢相認。
我怯怯叫了聲,“秋兒。”
“真的是你啊。”她邁了進來,拉著我仔細看了看。
“在外面看著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也進宮了?”
“福晉不在了,皇上可憐我就讓我進宮,我現在也是秀女了。”
“福晉去了?”她捂住嘴,不敢相信。
“嗯。”
沉默了會她問:“那你怎麼辦啊,一直在這嗎?”
“我在這很好啊。”笑了笑。
“我會常來找你,不會讓你孤單的。”她安慰著我。
“那很好啊,以後有人跟我做伴了。”
我們又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她目光裡帶著憐惜,像是很心疼。我一直笑著不願讓她看出我的難過與孤單,一直笑著臉都僵硬了。
太陽慢慢下山了。
“我要回儲秀宮了,明日再來看你。”
“嗯,快回吧。”
冰冷的夜晚,窗外風呼呼的吹著,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昨日剛掃的院子,一夜又落滿了葉子,這些葉子真奇怪冬天那麼寒冷都熬過去了,春天來了,它們卻落了。
一邊掃地一邊嘆氣,就好像這嘆氣可以把心裡的煩躁嘆出去。
抬頭時我看到其格兒在院門口站著。
“其格兒,你怎麼來了,快進來。”看到她我很開心感覺皇宮也不是很可怕了,至少還有兩個人陪著我。
說著拉她進來。
她掙開我的手,看著我嚴肅的問道:“雯語,你和八阿哥真的有曖昧?”
“我。”我沉默了。
“真的?”她眼中透出怒火,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
“沒有。”
“可。。”
“你不信我?”
“我,其實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宮裡人說的,說婉月說你和八阿哥之間有事瞞著她,還說福晉是為了為你遮羞才自盡的。你不可以這樣做的。”她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其格兒,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但婉月也不是啊。唉,我。。我去問胤俄。”她一跺腳就離開了。
沒人信我,我就這麼不可信嗎?連其格兒都。。
福晉你應該帶我走,就不用讓我來面對這些事了。
繼續掃著院子,等著秋兒來,只可惜怎麼都等不來,出了院門問宮女她們說‘今日嬤嬤有事情吩咐。’
看來是來不了了,我決定出門轉轉。
很想去良妃娘娘那,只是怕人說閒話,算了,還是不要去了。
在御花園裡轉了轉,橋下的河水嘩嘩的流著,冰化了這水流的真快啊。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心境如此便順口唸了出來。
“誰在那?”假山後傳來一個聲音。
“啊。”我嚇了一跳,這天還不是很暖和,應該不會有人出來啊。“你是誰?”他沒有露面又問道。
“你又是誰?”我壯著膽回問。
他不露面也許是個不相干的人吧。
沒人回答。
我悄悄走到假山旁,卻發現人早已不見了。
莫非是哪個侍衛?
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回住處,一個太監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