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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早了,快休息去吧。”劉春怡閉著眼睛,看也不看一眼,不冷不熱說道。

丁春林看了時間,午夜已過,脫了衣服,在劉春怡旁邊躺下了,伸手抱了劉春怡穿著內衣的酥體,兀自親暱不已,劉春怡給了後背,也不去理會。

靜悄悄的夜,就這樣靜靜地溜走,人間美妙的溫存,在澆了涼水的冰冷的心中,變得那樣冷漠,夫妻之間的冷淡,莫過於深夜的冰冷,即使一方的冷淡,也會把本來暖融融的情感熄滅,撲滅的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是夜的痛苦,是愛的痛苦,是婚姻的痛苦,是夫妻的痛苦。丁春林藉著酒性一廂情願,把水靈靈的嬌柔的愛妻擁在懷中,十二份的真誠,撫摩親暱,男人為了尋歡,這種親暱是真誠的,不論懷中是哪一個女人,於是帶著無限情感慢慢地撫摩的深了,劉春怡含了眼淚,拿開了丁春林四處遊走的手,用肚子裡的孩子做擋箭牌,獨自在一邊睡了,一切又如夤夜一般平靜,只是,劉春怡的夜空又多了司馬淑美和丁春雨的音容笑貌。

年三十,飄灑這年的味道,丁家院落,洋溢著節日的喜氣。

“二哥,再高一點,大哥,你幫一下,哎呀,笨死了,我來,大哥和二嫂在一邊看著。”丁春芳唧唧喳喳做總指揮,帶著孩子一般過年的興奮,在一邊指揮貼春聯。

丁春林站在高凳子上,提了對聯,丁春雨捧了糨糊碗,高高舉起來,眼鏡落在了鼻尖上,劉春怡和丁春芳在一邊站了,指揮高低,也不要貼歪了,看丁春芳那個著急勁,惹的劉春怡忍不住笑了,好燦爛的笑靨,似夏日盪漾著漣漪的池塘裡盛開的荷花,被丁春雨眼鏡旁邊飄逸的餘光掃進了腦海,一張相同的玉顏攪的丁春雨心酸酸的,一時走神,被妹妹丁春芳看在眼裡,大叫不已。

“不要搗亂,靠邊站,你比大哥矮一大截,看看高低還行,遞東西差遠了。”丁春林接了妹妹的話阻止妹妹接替大哥,其實不是丁春芳個矮夠不著,丁春芳鬼精靈,有的是辦法,只是覺得大哥和自己的妻子站在一邊,指指點點,成何體統!

本來,劉春怡是在屋子裡靜坐靜臥的,無意中發現大哥丁春雨寫的對聯好漂亮,眼睛一亮,就走出了屋子。劉春怡喜歡書法,從小在父親的薰陶下,刻苦練字,寫的一手雋永優美的軟筆字,之後熱中於硬筆書法,筆跡遒勁,嬌媚淑麗文靜爾雅的女子,卻寫了一手男子漢氣概的好字。丁春雨也喜好書法,不論軟硬筆,都非常喜歡,特別是規規矩矩的正楷字和洋洋灑灑的行草,讓一個文靜的書生,時而溫文爾雅,時而癲狂不羈。每年春節,丁春雨可以放開來揮毫潑墨,筆走龍蛇,抒發一翻,也沒有幾個人識得的,即使有人誇獎好字,也說不出好在哪裡,於是丁春雨越發放開來,任意揮灑書寫。

劉春怡看的出神,被那飄逸的行草深深吸引了,不由得手指舞動,帶了悽婉哀怨的嘆息,聽得丁春芳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大哥,你這字是如何寫的,不想寫讓別人寫,怎麼胡亂塗抹了,隨便點幾個點點,也是字?沒聽說過,更沒見過,還是你自己說說吧。”丁春芳衝著大哥嚷嚷不停。

“春芳,那是上下二字,草書是可以這樣寫的,沒錯,大哥寫的對聯稱得上是上乘的書法。”劉春怡聽了丁春芳嚷個不停,忍不住說道。

“對呀,二嫂你是怎麼知道的,大哥參加書法大賽獲過獎,我怎麼忘了,魯班門前耍大斧,竟然評頭品足,慚愧,看來二嫂也是精通書法之道,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劉春怡對著呱呱叫個不停的丁春芳微微一笑,偷眼瞥了大哥,發現大哥正張著大大的眼睛,怔怔地望著自己,目光流轉,急忙避開那複雜的眼神,隨即聳了聳肩,自言自語:“好冷。”小步跑進了屋子,發覺自己的臉頰微溫,一定泛了淺淺的紅暈。

太陽西斜,除夕的太陽好吝嗇,在天空中劃了一個小弧就要落山了。

丁家院落,鮮豔喜慶的春聯裝點的格外鮮活,祖孫三代喜氣洋洋,屋裡屋外撒滿了吉祥,節日的心裡和節日的臉上飄滿了吉祥如意。

丁媽媽舒展了額頭的皺紋,不停地為年夜飯忙碌,聽得丁春芳驚呼:“天快要黑了,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回來也罷了,這大過年的也不回來,說的過去嗎?”

女兒丁春芳的質疑,讓丁媽媽舒展的額頭又鎖上了皺紋,尋思:難道真的鐵了心了,要走了,連兒女老人也不要了?

院子裡掛了燈籠,窗欞上彩燈閃爍,照得年畫對聯格外鮮豔,院子正中壘了燃放篝火的柴碳,在新的一年鐘聲敲響的時候,要燃起熊熊烈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