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來?”
“怎麼了?”
“我想”
“我知道了,”翟遠林充滿笑意地打斷她,“你生我的氣了。這些事是應該我陪著你一起做。這樣吧,既然已經停了那就先放一放,這兩天我走不開,下週我回去一趟,就陪你忙結婚的事情。對了,我還給你買了禮物。”最後這句話帶著少見的甜蜜和神秘。
翟遠林用了這樣的語境和應對,又是在長途電話裡,景寧的嘴張張合合幾下,要說的話終究因為時機不對而說不出口。沉默良久,她嘆口氣,“好吧,等你回來再說吧。”
通話結束後,翟遠林沉吟著久久不語。他房間的門是虛掩的,門被歷樺敲了好幾次他都沒有聽到。歷樺微微探頭進來,看他在發呆,更用力地叩兩下門,問:“翟總?”
翟遠林這才回神,見她站在門邊,問:“有事?”
“時間快到了,該走了。”
今天要見重要客戶,翟遠林和歷樺一起下樓坐進車裡。車子開到半路,他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準備一個重要的東西,於是吩咐歷樺:“你去幫我買個鑽戒。”
“啊?”歷樺看著他發呆,表情是有些震驚的——鑽戒?不會是買給客戶的,那是送給誰?讓她去買?
翟遠林不解釋,補充一句,“那個東西如果不合適大小是能改的,是吧?”
不待歷樺反應過來,他已經做了決定,對司機說:“經過商業區停一下,讓歷樺去辦事。”
歷樺由衷地不想去,急急地說:“可是你是要去談價格,我得跟著你”
翟遠林看似無意地瞥她一眼,露出幾分不滿,以不容商量的態度說道:“這件事更重要。”
歷樺咬了咬唇,聲音冷了,問:“要幾克拉的?”
翟遠林疑惑了,他顯然不瞭解“克拉”對於鑽戒是什麼概念,只說道:“你看著買吧。”
翟遠林屬於商人的嗅覺和敏感終於被景寧的反常應對喚醒了。出於不好的預感,他第二天就趕回來了。他和景寧從開始就是出於很嚴肅端正的目的——以結婚為終點的相處。他生活和工作圈裡的朋友都知道兩人即將結婚,這個節骨眼兒上是不能出問題的。從未有過的,剛從談判桌上下來,他直接讓司機把車開上了高速路,快進市區時才給景寧打電話,“我馬上到你公司了,接你出來吃飯?”
“你怎麼回來了!”景寧還沒有接待過不通知就出現的翟遠林,著實感到驚訝,“生意談得不好?還是回公司處理事情?”
“回來和你照婚紗照。我在門口等你還是上樓去接你?”翟遠林此時是稱職的要迎娶新娘的喜慶口吻。
對於這種倉促見面,景寧還沒做好應對準備,更不習慣他的熱情,而且也很為難,“我剛佈置了組裡人要加班,現在離開不好。”
“那就不出去吃了。”翟遠林說,沒等景寧再說什麼就結束通話了。景寧奇怪地看響著忙音的手機,他這是生氣了?不像。那是什麼意思?
助理阿鳳敲門進來,眼睛亮亮地看景寧,“組長,有人找你,在接待室,你去看看吧。”
阿鳳是個沒什麼工作經驗的冒失女孩,經常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景寧一看就知道來的人不知用什麼辦法把她“買通”了。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景寧決定乾脆演一個“巫婆”角色給阿鳳“上一課”,於是板了臉,擺出絕對上司的官僚作風,問:“有沒有預約?沒有的話你去問他有什麼事,回來告訴我。”
阿鳳是滿口答應客人景寧會去見他的,景寧這番話立刻讓她變成食言和說話不算數的人。她努力想辦法讓景寧過去,說:“是一個特別帥的男人”
景寧知道是什麼讓阿鳳對這位客人如此優待了。她不容商量地打斷阿鳳,也把這位客戶打發給別人,“問他有什麼事,看交給誰能接待一下。”
阿鳳怏怏地準備出去,景寧叫住她,囑咐道:“我出去一下,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出門時景寧經過接待室,門半掩著,能聽見阿鳳略帶歉意地解釋說:“她有重要的事情剛出去了,您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您”
直白且正常的場面話被阿鳳說得像是對不起人似的,景寧聽得直搖頭。隨即她聽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男聲說:“那我先走吧,她什麼時候回來?到時我過來”
景寧倏地停住腳步,這個聲音的主人立刻浮現在腦海。她轉過身緊盯著接待室的門口。腳步聲響起,是阿鳳在送客人離開。出門的兩人看見景寧也站住了。阿鳳想給客人做介紹,但顯然這是多餘的,她身邊的大帥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