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陌生小孩,擺開應戰架式。
吳盟主嚴肅凝視著義子,語氣威嚴道:“絕兒,你和千帆都是出色的兒子,可是你們都背叛我,實在讓我痛心疾首。”
這一句話不但沒有讓水絕流慚愧,還他越發的鄙視吳信誠,他嗤笑著回話:“吳信誠,好一個狼心狗肺卑鄙小人,只因為一本秘笈就殺死義兄的你,竟敢在此大放厥詞?!我當初是瞎了眼,以為你僅僅是不苟言笑,僅僅是嚴格。”
未等吳盟主發話,吳信誠的另一位義子先開口:“大膽,你這狗賊竟敢信口雌黃,含血噴人?!義父,孩兒實在看不過去了,請容許孩兒將這不忠不孝的禽獸捉起來。”
吳誠信用淡漠的目光打量水絕流,他從水絕流的身上看不見屈服。至於他,無法馴服的狗就永遠不會是一條好狗,所以他點頭應許。
得到允許,各人立即擺開架式,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見狀,水絕流僅是笑,笑得無限悽愴。在吳家,唯一與他有情義在的只有義兄卓千帆,那是個好人,老好的讀書人,與他志趣相投,是兄弟是知己。至於其他的,雖說是義兄弟,卻從來都只有爾虞我詐,為了在盟主眼中提高地位,甚至不擇手段。好難得從義兄身上感受到‘家’,卻僅僅因為一套武功秘笈就被吳信誠這喪心病狂的傢伙毀掉,叫他怎麼可能不恨?
“小卓還活著嗎?”水絕流壓抑住幾乎爆噴的怒意,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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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信誠扯了扯唇角,冷笑:“是活著,你很快就能見到他。”
“……”
“絕兒,你自小倔強,要是沒有籌碼,我怎麼可能活捉你?”吳信誠稍頓,又補充:“比起折磨你,那個可是更有成效。哼,如果你不為千帆的兒子考慮,那就可以選擇死亡。”
水絕流微微愣怔。
死,的確是他被迫到絕境的唯一選擇,可是如今軟肋被挾,他無可奈何。但是讓他愣怔的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聽到死亡提議以後,他腦海中竟然首先浮現林悅的怒容。
那個說是上下都有人的傢伙,就不知道有沒有本事把他帶回來。水絕流是這麼想,卻不敢去賭。他恨得咬牙切齒,直想將這偽君子吳誠信千刀萬剮。
“你練成了蜷雲焚天功嗎?”
“你很快就會知道。”水絕流冷笑著,心裡卻不安,畢竟他跟林悅的練習才是剛剛開始,功力只恢復到以前的水平,根本不足以對付這滿園敵人。
“好,那就試試。”
吳信誠一聲令下,門徒如狼似虎般撲向水絕流,後者寶劍出鞘,利刃在空中舞動銀華,直把敵人趕盡殺絕。然而雙拳始終難敵眾手,吳信誠為捉他,也是潛伏了近一月,佈下了天羅地網,已經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水絕流漸顯捉襟見肘,身上傷痕越來越多,直至他被從後而來的暗算擊中倒地為止,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到了此刻,水絕流知道吳信誠來到身邊,他的匕首僅僅劃破了那雙靴子,而後被狠狠地踹了好幾下,終於眼前一片昏黑,連火光都瞧不見了。
然後最後一絲意識讓他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的資訊——有人在另外一個地方帶走了小卓。
終於,意識陷入無邊黑暗中。水絕流又做了夢,最近他總是頻繁地夢見一些離奇的事。是那麼的真實,又是那麼的荒誕。
在那個仙境中,他和林悅一起喝酒。
林悅還是那樣無賴,死乞白賴著要他幫忙。
他問林悅為了紫微星君而犧牲值不值得,林悅說這不是犧牲,而是為了製造轉機。
他覺得很可笑,但還是答應了。
那一天在凌霄殿上,他就說了謊。他說,他看見了那兩個人一同偷妖王劍……即使其中一個當時只是與他在品酒談天。
水絕流不明白這是害了林悅,還是幫了忙。
但見這種情況下,林悅竟然笑意盎然,這一點也不似犯了大罪將要受懲罰的人。他說:“玉帝陛下,我也是罪人,你怎能要求我來當劊子手,怎能託付我處決紫微星君呢?請陛下另請高明吧。”
玉帝怒不可遏,直罵林悅投機取巧,愚弄他。
在盛怒的暴吼中,玉帝喊來了墨麒麟。
據聞玉帝原來一直使墨麒麟暗中監視著林悅,為的就是免除像今天這種情況出現。
明顯這是意外的一著,林悅的笑容也變得猶如風中燭火般飄忽不定。
那墨麒麟被命令說出真相,他點頭了,正直的仁獸麒麟說:是那二人合謀盜竊妖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