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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可能沒有這麼多籌碼。”他磕磕巴巴地說著。

他拿起桌邊的電話,對那邊說了幾句。一會兒過來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看了看我,看了看箱子裡的美金。

他拿起對講機:“總檯,這裡有位尊貴的先生,你們現在就過來幫他換籌碼。”

賭場裡的所有的賭客幾乎都不玩兒了,全部聚攏了過來。

看著我面前堆了幾百萬的籌碼。侍者有點拘謹。

我推出二十萬美金籌碼,替徐琳下了注。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呼。

“繼續發牌啊。”我笑著對他說。

侍者看著那幾個亞塞拜然人,示意他們也可以下注了。那幾個人回過神來,紛紛退到一邊去,連連擺手。

再也沒有人敢在我身邊大呼小叫了。賭場裡一片寂靜。

只剩下我們在與賭場鏖戰。

徐琳坐在我身邊,手裡玩弄著一個籌碼,看著身旁這個昔日窮困潦倒的上司,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朦朧。

此時此刻,我想,馮甄甄已經可以完全消失了。

世界很小,重逢總在不經意間。

但兩個小時之後,當我知道她是和誰一起來新西伯利亞的時候,我的驚奇,並不亞於她看見我的豪賭。

在遠東這片大地上,我經常會回想蘇聯時代的偉大,所以很多在中國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在這裡能夠豁然開朗。

不同於那些在賭場碰運氣的賭客們,真正的賭徒,不會把贏錢當成是自己的目標,而是想了解什麼樣的數字和什麼樣的遊戲能讓自己真正獲得刺激的*。賭博如同戰爭,正如斯大林說過:“一個人死亡,是場悲劇,一百萬人的死亡,是個資料。”

第5節 不賭既是贏(1)

賭場裡,永遠都是看似公平的遊戲規則,內裡卻暗藏絕對輸錢的機率。

簡單地舉兩個例子:

莊家是不用下注的,而你必須每次都下注。如果起手你的牌很爛,你一般都會再下一次注換掉其中幾張牌,如果換來的牌和手裡留著的牌配起來還是很爛,那麼,你只能棄牌。因為要和莊家比牌,還是要再下一次注的,你覺得這麼爛的牌,根本不值再花一次注錢,所以就棄了。而你一棄牌,莊家就可以把你剛才下的兩次注錢全劃拉過去了。所以說莊家做的是無本買賣。

再比如,如果你輸了一晚上,結果天快亮的時候你拿著一把牌是四條或者同花順,本來就是1%都不到的機率叫你碰到了,按道理應該把本全賺回來了,但是如果莊家面前的五張牌是連一個對子都沒有的五張爛牌,那麼你就拿不走幾十倍或是上百倍的賠付,莊家只會賠你一個下注的錢。當然,你還可以再下一次注錢,在未發完的牌中買一張牌換掉莊家那五張牌中的一隻,如果那張牌能和莊家手裡的四張牌配成任意一個對子,那麼你就能拿走高倍賠付了。但是如果莊家這五張牌換完之後還是爛牌,你那手裡的四條或同花順就一樣放了空炮,也就是說,你抓了這幅大牌,等於不僅沒有贏到幾十倍的錢,還多賠了幾次下注的錢。

雖然機率論決定了賭客一定是輸錢,但是那種搏回大堆籌碼的故事實在太刺激了,所以每個賭徒都不信邪,都覺得自己一定能贏,所以帶著大把大把的錢來碰運氣,尋找這種極度的刺激。

我聽說我在新西伯利亞的首席代表經常來這裡消遣,所以今天我也來這裡看看。

賭桌上輪番換了好幾個侍者給我發牌,當班經理親自坐鎮在邊上監督每次發牌。

輪流換髮牌的人,是賭場為了防止侍者與賭客串通。經理坐鎮,是為了防止賭客出老千。

到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已經輸了80多萬美金。

馮甄甄在邊上看著,一直很著急。連連催我不要再玩兒了。

我拿眼狠狠地瞪著她,她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徐琳說:“我幫你切切牌吧。”

我看著她,微笑著說:“琳琳,你是奉上帝的命回到我身邊的嗎?那今天我輸了多少我都不在乎,能再見到你,這箱子裡的錢就算輸光了也無所謂,我都會感謝讚美主。”

徐琳嬌笑著擰了我一把:“暈,你什麼時候信基督了?放心吧,我給你切牌,你就不會輸的。”

我起身去上廁所。圍觀的眾人閃開一條路,目送戰神走進衛生間。

在衛生間裡,我洗乾淨雙手,低頭開始默唸基督的主禱文。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