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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經從男女感情昇華到無法割捨的血脈親情了,如今她父母橫亙於前,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這份親情的斬斷,痛啊……

檀冰走了之後,我和徐琳之間,感覺又有了微妙的變化。

而我一直在抗拒著這種微妙的變化,每天不管多忙,都要和檀冰通電話。我知道檀冰比我更難受,她必須很痛苦地在我和她父母之間做出選擇。

我們倆互相在電話裡安慰對方心靈深處撕扯的痛苦與無奈,但是又必須要對未來做打算。

如果我們從此不在一起了,就等於斬斷了這份近乎親情而刻骨銘心的愛情,這是兩個人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但如果以後還要在一起,那麼我們必須比以前更加隱蔽才行,因為我已經浮出水面,進入她父母的視線了,以後檀冰每一次晚歸,她父母都會懷疑是與我在一起。所以我和檀冰就要配合好,以使我在她父母眼前、耳前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樣才不至於大家發生干戈。

最後,我們決定還要在一起,不妥協,不放棄。

於是在後來的日子裡,檀冰成了在父母面前編瞎話的公主,而我則成了不見陽光的鬼丈夫。

我們堅持在走,但這種痛苦也漸漸走向絕望。

英國18世紀重要的思想家埃德蒙·柏克(Edmund Burke)在《法國大革命論》裡有一段文字:Never despair; but if you do; work on in despair�下面註釋道:不要絕望,如果真絕望,在絕望中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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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 忍無可忍(1)

檀冰回到上海後的兩個月,我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幾乎讓我全軍覆沒。

一直合作的UPO船舶集團由於高層權力鬥爭問題,主管部委撤掉了原來的領導,新上任一個總裁兼CEO。立刻,國有企業“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改制風暴隨即而來,領導層和關鍵管理崗位都作了大換血。而接下來就是整合合作商和規範各種條款,我公司因為剛剛起步,業務量小,所以被他們列入了淘汰名單。這就意味著我將失去原來的優惠和自由條件的固定貨艙。那麼我這邊幾個賴以生存的客戶將要丟掉。不僅維持運轉的業務蕩然無存,甚至還要面臨索賠。

UPO船舶集團內部調整後,分管物流調配的換了個四十多歲的人,姓賈。這個人我有聽說過,是市裡某某領導的公子。早前依靠家庭的勢力,一直在社會上做緊俏的物流線路運力倒賣,自己以前開過物流公司,與社會上的三教九流勾結在一起,也幹過不少欺行霸市的事兒。後來被人舉報,就收斂了許多。沒想到這次居然整到大型國企裡來做肥缺的管理了。

於是我起草了好幾份合作意向書和年度艙位定金的支票,當然還有禮金在內,拜訪了他好幾次。卻都被他公事公辦地推出了辦公室。

老賈你根本不是乾淨人,在這裡裝什麼蛋?!放我一條生路你能死啊?!我心裡罵道。

馬上要給客戶安排外運了,如何保證我的艙位,我一直很犯愁。檀冰知道後,就很不放心我公司的事情,總打電話來給我出主意,想辦法,不過每次到了快掛電話的時候,又總沒忘記有意無意地提醒我要和公司的員工保持距離,唉……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我覺得她的想法簡直太多餘,正焦頭爛額的時候,我哪有心思想那些?!

但是隨後的一件事情,使情況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週前,我又拜訪了老賈一次,是帶著徐琳去的。我本來準備這是最後一次努力了,若實在沒辦法,就放棄了。重新再找一家船運公司,就算價格高到賠錢也沒辦法了。那總比丟了客戶又得索賠強。

沒想到他的態度比前幾次好了很多,把合作意向書留下了,說盡量幫我們運作一下。讓我下週等通知,如果行的話再把定金支票給他們財務拿過去。

我終於長出一口氣,這下總算看見曙光。但是我也有些擔心,因為我看見他狼一樣的眼睛總在徐琳身上掃來瞄去的。

第二週的一個下午,我正在公司接待幾個客戶的時候,老賈打來電話,說可以給我們按照以前的條件繼續合作,讓我們把支票送過去。我趕緊說謝謝賈總,但我這裡有客戶走不開,我馬上安排財務送過去吧。他說:不用,就讓上次和你一起來的徐小姐送過來吧,正好意向書還有些地方我要交代她修改一下。

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讓徐琳去財務取了支票過去了。

事情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