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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宗師趙楠陽。

原來趙楠陽與蓋聶兩人一直在旁靜觀其變,眼看方更淚有性命之憂,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趙楠陽隨即立座揉身而上,不向春老反是撲向了方更淚。趙楠陽腳下站一個高虛步,左手方拳擊打方更淚右臂肘部,拳至時內力忽吐忽收,在春老與方更淚兩人之間造出了一個空隙,同時震得兩人手中酒碗騰空飛起:與此同時,趙楠陽右手虎爪一抓一送,已將方更淚先扯後推的給送回了路枕浪身邊。趙楠陽救人已畢,身形一晃,反身再去搶酒碗,此時酒碗方方下墜,竟是他與春老魚冉同時出手一人一邊扣住了碗沿。

魚冉、趙楠陽兩人皆是當今拳法上的大行家,趙楠陽的“纏臂金拳”橫亙大江南北,武林上人人至少都會使那麼一兩招;魚冉的“江空石掌”威名遠播,快捷絕倫陰險毒辣無人能比。此時兩大宗師甫一交鋒,都是二話不說,先將掌力源源不絕的向對手推去,靠近春老的那半邊酒冷氣森森、似欲結冰,靠近趙楠陽的那半碗酒卻是熱氣蒸騰、狀若滾沸,塵封了二十年的白酒在兩人內力的催逼之下酒氣四溢芳香滿室,那陶土捏製的酒碗卻承受不了如此大力,先是喀喀作響,接著便砰地一聲碎為粉劑。趙楠陽與春老同時向後躍開兩步,誰也沒被灑出來的酒濺溼。

“好一個纏臂金拳,怪不得清霄派門人遍佈七國、勢力大得很啊。”春老掌似浪濤向趙楠陽拍去,口中還不忘譏嘲;趙楠陽也不示弱,一邊格開春老發出的一十三掌,一面回道:“江空石掌也厲害得很,閣下不也是用這套拳法,折斷了我愛徒宋歇山的手骨嗎?”“好愛計較的老頭。”“好說好說。你不也是個老頭嗎?不然怎麼人人都叫你春老?”“嘿嘿嘿。你的名號就好聽嗎?什麼‘北蓋南趙’,那是在人前,你知道人家在背後都怎麼稱呼你趙大俠嗎?”“哼。”“說不出話了吧。你這隻項上無毛的‘趙禿鷲’!”

兩位老者又打又罵轉眼間已互拆了上百招。而另一邊,打從知道方更淚盜酒之後,白芊紅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她先是暗氣方更淚讓自己下不了臺,但轉念一想,墨家弟子既然能暗中倒酒換酒,說明路枕浪對自己悄悄送來酒宴一事,早就豁然,卻硬是裝作不知,還讓自己在眾人面前長篇大論、得意洋洋的詳加解說,此時想來更加羞愧難當。白芊紅的臉色變化,路枕浪絲毫不曾漏掉,好不容易見白芊紅的半隻腳已踏入了自己所設的圈套之中,怎能讓她有時間細想,壞了大計?路枕浪見白芊紅沉思不語,渾然沒有在看春老與趙楠陽的打鬥。路枕浪當機立斷,站起身來,力貫前臂,將手中椆木棒射出,分開正在打鬥的兩人,同時喊道:“兩位前輩都請住手!”

路枕浪瀟灑的走到白芊紅桌前,拱手對白芊紅說道:“喧賓奪主,在下代趙大俠給姑娘賠禮了。”白芊紅心中正自又愧又氣,怎肯吃路枕浪這一套,只輕輕回了一聲:“哼!”

“正所謂禮多人不怪,”路枕浪道:“白姑娘紆尊降貴來到此處,招待多有不周,幸好在下尚備有一樣小小禮物,要送給姑娘。”說罷,花升將隨即端出一個木盒子,輕輕擺放在白芊紅桌上。白芊紅一看那木盒,正是當初自己用來裝墨家首徒蘇北海頭顱的那個木盒,心中一驚,問道:“這……這是什麼?”

“姑娘放心。若論智計,你我不相上下,但若比起心狠手辣,在下卻不是姑娘的對手。”路枕浪微微一笑,指著木盒子道:“這盒子裡裝的不是人頭,而是掛娘千方百計想要弄到的一件東西。”

“哦?路大鉅子倒心細啊。”白芊紅一面開啟那個木盒,一面說道:“我白芊紅什麼東西沒有?還要路大先生為我費心?”白芊紅掀開木盒,盒中乃是一卷竹簡。她展開一讀,立時面紅耳赤,慌慌張張地便將那竹簡給收進了袖中。

方更淚剛才在春老掌下受傷不輕,但他早已與路枕浪套好招,此時見時機已到,便咬著牙忍住胸口劇痛,在眾人面前大聲問道:“不知鉅子送了什麼給白姑娘,白姑娘又為何如此急著想要呢?”

“哈哈哈。”在場人眾都是第一次見到路枕浪放聲大笑,“不瞞各位說,這位美貌絕倫、天下無雙的白姑娘,”路枕浪一指白芊紅道:“不知怎地居然愛上了蓋聶大俠的師弟衛莊,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姑娘想嫁,但人家衛莊卻不肯娶她為妻。白姑娘沒辦法,只好上書給秦王嬴政,要求秦王為她指婚。這禮物嘛!就是秦王下詔給衛莊,要衛莊無論如何必須迎娶白姑娘的詔書!”路枕浪一席話說完,除了蓋聶與荊天明大為吃驚之外,其餘桂陵人士都是鬨堂大笑起來。

“路枕浪!你!”白芊紅羞愧已極,一拍桌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