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本事,卻是家族之女,還長得美若天仙,翻遍整個醉離家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偌大的院子轉眼間就剩下了南潯一個人,還有她懷裡的長耳兔。
也許是長耳兔存在感太低了,全程沒個人將目光放在它身上。
南潯嘗試著跟虛空獸聯絡,可是這小東西不知怎麼回事,一點兒回應也不給。
於是,南潯就只能跟長耳兔叨叨了。
南潯吃飯時對著長耳兔同桌而食,睡覺時抱著長耳兔同床共枕,就這麼過去了兩日。
這一日,南潯抱著長耳兔躺在搖椅上,目光放空地望著夜空中的繁星。
“小白,我好想喝酒啊,喝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南潯揉著長耳兔的耳朵嘀咕道。
就算耳朵被蹂躪,長耳兔也是反應淡淡的,它偏頭瞅向旁邊的桌子,殷紅的眼瞳裡有一道血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南潯便指著那小桌驚呼了起來。
“酒?這裡怎麼會有一壺酒?”南潯盯著跟前的小桌,差點兒沒把這小桌盯出一個破洞。
最終南潯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桌上真的出現了一壺酒。
南潯忐忑了許久,問長耳兔,“小白,你說這酒該不是毒酒吧?”
長耳兔瞥她一眼,面無表情。
第008章 蛇瞳,兔子變美男
南潯眨了眨眼,一雙美目瞅向了長耳兔,笑嘻嘻地道:“小白,跟我一塊喝酒吧,咱們來個不醉不歸,如果是毒酒,咱倆剛好黃泉路上做個伴兒。”
說著,她把著酒壺,仰頭飲了一大口,那飲酒的姿勢豪邁得簡直不像女人。
嘴裡鼓了一大口,然後拎起長耳兔,嘴一撅就朝那兔嘴兒裡灌去。
在南潯唇瓣碰觸到長耳兔小嘴的那一刻,長耳兔周身釋放出強大的血煞之氣,一雙血色兔眼竟在一瞬間變成了……蛇類的豎瞳!
灌完一大口酒,南潯的頭已經晃了起來。
“小白啊,你的身子怎麼在晃啊?你是不是喝醉了?”南潯取笑長耳兔。
長耳兔目中劃過一絲什麼情緒。
他周身駭人的血煞之氣竟沒有讓這女人露出絲毫懼意?
南潯感覺不到什麼煞氣怒氣的,只是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冷,於是她一手將長耳兔抱在懷裡取暖,另一隻手把著酒壺繼續灌酒。
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晃盪著身子站了起來,搖晃之中曼妙身姿扭轉搖擺,時不時轉了個圈,自成一支魅人舞蹈,恍如誤墜凡間的仙子。
轉了一圈又一圈,酒壺裡的酒順著她的唇角滑落而下,一直延伸到了衣襟深處。
酒盡,她隨手將那酒壺一扔。
聽著那哐噹一聲,女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好酒,好酒啊。”
南潯看向長耳兔,拎著它一對耳朵輕舞起來。
稍許,她邊舞邊輕哼起來,“發飛法,發哇飛法,發哇發……發發哇,發哇發哇。發哇發啊啊唉,哪幾哪,哦哦拉幾拉,哪哪哪哦哦哪幾哪啦啦幾啦啦啦幾嗯嗯嗯……”
雖然只是發發發哇哇哇,但那空谷幽靈般的歌聲彷彿那世上最乾淨的泉水,甘冽至極透徹至極,又飄渺似仙音,破開重重陰雲直衝雲霄。
長耳兔的死兔臉在聽到這空靈的哼唱之後有了微妙的變化,看向女子的目光變得十分深邃,如兩個無底深洞。
夜色中,塵埃不染的女子翩遷起舞,哼唱的歌是那樣乾淨、空靈、飄渺。
結界之外慢慢匯聚了一群飛禽,各種各樣的鳥兒盤旋在小院上空,跟著那哼唱聲盤旋飛舞,飛禽周身帶了顏色的靈氣不斷雲集,織就出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美得如夢如幻。
看到這樣的異象,長耳兔的眼睛動了動,從她懷裡掙脫了出來,眨眼間就躥入了黑暗中。
南潯的哼唱聲戛然而止,“小白,你要去哪兒啊?小白——”
南潯小臉微酡,嗚嗚了兩聲,“個沒良心的小白,白疼你了,嗝~”
已經融入夜色的長耳兔聽到這嘀咕聲,腳步頓了一下,接著繼續往夜色深處躥去。
長耳兔走著走著,月光下的影子由小小的一團越拉越長,越變越寬,最後竟變成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人影生生地從地面站了起來,濃郁的黑霧在長耳兔身後雲集。
自黑霧之中,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踱步而出。
男人的身姿高大挺拔,一頭黑髮鬆鬆散散地披在肩上,那張臉俊美無鑄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