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生靈,它可以把它看到的東西傳到水鏡上顯現出來,但是這種傳遞需要水鏡和咒符的jīng妙配合,如果一樣東西這道符無法向水鏡描述那水鏡自然就無法顯影,實際上文字當中除了像一、二、三這樣的簡單形狀之外他們都無法傳遞,因為不管是這道符還是水鏡都是不識字的。”
張守義再一次被逼入山窮水盡的地步,不過出塵的話又出現了一個轉折,“除非張先生的獨門秘笈都是用一、二、三這樣簡單的文字書寫的。”
這次張守義沒有辦法再順著往下接了,他自己也不相信有什麼獨門秘笈能夠只用三個數字寫成,不過他還是靈光一現,“我的秘籍上面都是蝌蚪文,雖然不太好認可是筆畫卻是非常簡單的。”
看到張守義能夠突破自己的限制出塵心中暗暗地發笑,因為不管張守義如何絞盡腦汁地推脫,這場搜身他是逃不掉的,“沒想到張先生年紀輕輕竟是蝌蚪文的大家,真是失敬,我這裡剛好有一篇蝌蚪文的拓片,我窮盡心力也只能認出十之二三,張先生年輕有為,應該可以指教老朽一二。”說完他伸手在空中劃了幾個符,很快一件質地看起來非常古樸的卷軸從虛到實出現在他的手中。
張守義哪裡認得什麼蝌蚪文,硬著頭皮把卷軸開啟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畫滿了歪七扭八的蝌蚪,張守義看了半天也沒有覺得哪個穴道上會跳動,只好把它從新捲了起來,“蝌蚪文一點細小的不同在意思上都可能產生很大的偏差,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所以本來就需要花很多時間仔細辨認,今天我喝了不少酒,眼睛已經花了,實在看不出什麼,不知道道長能不能容我將它帶回去細細參詳。”
出塵看到張守義反將自己一君不禁一愣,這份蝌蚪文可大有來歷,他說自己只能認出十之二三是實話,所以他放心拿出來給張守義看,出塵可不相信張守義真的能看懂蝌蚪文。出塵稍一思索立刻有了主意,“後面這些文字當然不宜辨認,不過前面這幾句總綱卻是十分簡單,張先生是不是幫我解說一下。”
“這個…,” 張守義正在尋找藉口,出塵的語氣卻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剛才我一再為張先生開脫,可是張先生卻始終在推脫,莫不是你一直在消遣我們。”
張守義知道周圍這些人都在對自己虎視眈眈,如果出塵真的翻臉自己恐怕不一定能夠完整地走出這個大殿,這個時候他突然後悔剛才為什麼不隨便胡編兩句應付過去,畢竟沒有幾個人認識蝌蚪文,即便自己的翻譯和出塵的不符也不能一口咬定誰對誰錯,因為連出塵自己也說他只能認出兩三成,他又怎麼能夠保證這兩三成就絕對正確。可是現在出塵指定了總綱那就不好糊弄了,就在張守義絞盡腦汁想要猜出這頭一句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一句文字在他的腦海中自己冒了出來,張守義立刻脫口而出,“水載萬法之宗,”還沒等到他下一句出口出塵一下子如同閃電一般把拓片奪了回去,一想到張守義不知道從拓片中記下了多少出塵的心就疼得如同刀絞一般。
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出塵勉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張先生果然才高八斗,以後有時間還要和先生好好的切磋一番,現在大家都在等著先生給一個交代,既然我設想的幾條都不如先生的意,那就請先生拿出個大家能接受的方法吧。”這個時候出塵已經不打算再和張守義糾纏下去了,於是民意就成了他準備進一步利用的東西了。
張守義顯得一籌莫展,他當然不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應該如何瞭解,就在這時本來侍立在大殿兩側的僕役們開始撲滅柱子上的燭火,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瞪著眼睛看著這些忙忙碌碌的僕人。
等到南端的燭火全部被吹滅,九江王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這個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不過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今rì盛會,豈可為幾個荷包而壞了大家的興致,現在燈已經全部滅掉,大家把懷中的荷包都拿出來扔在地上,不再有荷包的顧慮,今rì必能賓主盡歡。”
出塵怎麼也想不到九江王會師從楚莊王決纓會的故事,而站在他對面的張守義稍一愣神之後就反應過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立刻伸手入懷也不管那東西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全都扔到地上,憑藉遠處的一點燈光出塵能夠大致看出那是些什麼東西,不過既然九江王已經明確表態不加追究這個時候即便分辨出那些錢包的歸屬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出塵只好長嘆一聲,他忽然覺得張守義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好對付,自己在和他交手的兩個回合裡都是輸在運氣上,和有運道的人作對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當燈火重新點燃的時候神仙們都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