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空當中的聖光漸漸劃去,顯現出來的卻不是眾望所歸的霸氣戰車,而是一名脫去了甲冑卸下了武器的將軍。
鎮國的戰詩,難道就只有這麼一點威力麼?
將軍,沒有了甲冑和武器,沒有了兵士和戰車,還是一名將軍麼?
所有人見到此景,都大大吃了一驚,實在是和心中的期望相去甚遠。觀望的百姓們開始懷疑了起來,這真的是鎮國戰詩麼?為什麼感覺化形出來的將軍,連出縣的小將都不如啊?更不用說鳴州戰車了。
“良老,這……這是怎麼回事?方才九鼎的震動,明明顯示蘇林的戰詩乃是鎮國級別的啊!怎麼會只幻化出一名沒有甲冑和武器的徒手將軍啊?”
知府袁天章也是大為不解,他主持府試也已經好幾屆了,但是卻從來沒有碰上這樣的狀況,急忙詢問經驗豐富的良如霖。
“什麼叫徒手將軍,你沒看到那將軍的手中拿著武器麼?”良如霖嘿嘿一笑,指著那將軍道。
“武器?我怎麼沒看到……那……良老,那哪兒是什麼武器啊?明明……明明就是一個和您老手中一樣的酒葫蘆啊?”
袁天章再次仰頭望去,看清楚之後便更加疑惑了起來。
“袁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酒是最好的武器!嘿嘿……看來蘇林這小子,和老夫一樣,恐怕都好這一口……得得得……改天將我珍藏的猴兒酒拿出來,和這有口福的小子痛飲幾杯……”良如霖是一半戲謔一半認真地說道,但是他的心中已然深深地記住了“蘇林”這兩個字。
“這真的是鎮國戰詩麼?怎麼將軍不佩劍,反而拎著個酒葫蘆啊?”
“看不懂!看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會是誰贏誰輸啊?”
“拎著酒葫蘆怎麼打啊?那血甲戰車隨便一名親衛上前一槍,就能夠輕易戰贏啊!”
……
“蘇兄,這是什麼意思?鎮國戰詩,難道就是這一副樣子?”季雨也大惑不解,空中的血甲戰車開始賓士,朝著蘇林的酒葫蘆將軍殺氣騰騰地衝去。
“你有戰車寶馬,我卻有良辰美酒!
你有滔天戰意殺氣,我卻笑著敬你一口!
自古殺伐紛亂終無果,何不醉臥沙場渡清秋?”
面對迎面而來的血甲戰車,蘇林的酒葫蘆將軍卻呵呵一笑,端起酒葫蘆,開啟葫蘆口的塞子,先是晃了晃酒葫蘆身子,然後湊鼻上前,輕輕聞了聞醇厚的酒香,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咕嚕咕嚕下肚,忍不住嘖嘖大讚道:“好酒!”
自己飲畢,便搖了搖酒葫蘆,讓酒香飄散出去,對著疾馳戰車上的戰將,笑著道:“此等好酒,將軍捨得不來一杯麼?”
這酒香飄散出來,不僅是在半空中,甚至都彌散到底下的百姓當中。這股酒香非常奇怪,不似尋常的酒的濃烈,而是帶著一股安逸和平的香醇。酒本來就是糧食釀造,而只有和平的豐年才能夠豐產糧食。只有人民百姓都吃飽了,才有餘糧去釀造美酒。
古來美酒本來就有慶賀豐收與和平,感謝上蒼賜予幸福生活的寓意。如今,蘇林鎮國戰詩所化的這個酒葫蘆將軍,身無甲冑,手無寸鐵,只有一葫蘆的美酒,既是美酒,更是和平。
酒香之處,讓人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和戰爭。
止戰!止戰!
當代表著和平、不戰的酒香飄向血甲戰車的戰將,連那汗血寶馬都醉了,雙眼通紅,任憑兩名血甲親衛如何鞭笞,都再也不能向前再邁動一步。
而當兩名血甲親衛和戰將也沉醉在這酒香當中,整個血甲戰車竟然開始褪色了起來。血甲戰車的血色,本來就是殺氣和煞氣的凝結,但是此刻,和平的酒香將所有的煞氣和殺氣都化解了。
戰車褪色,繼而開始解體。親衛們醉在酒香當中大呼過癮,扔了長槍,脫了甲冑,**著臂膀,在半空當中跳起了古時慶賀豐收和平的舞蹈來。戰將也是一樣,丟盔卸甲,將佩劍狠狠地擲在了地上,長嘆一聲,便化作一道聖光姓名,朝著那九鼎光幕射去了,最後的評分也是“甲中”。
敗了!
根本連一招一式的打鬥都沒有,血甲戰車就在和平酒香當中自行解體。這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蘇林的酒葫蘆將軍再次舉起葫蘆一飲而盡,然後大呼一聲:“痛快。”就也化作一道聖力姓名金光,射入了九鼎光幕當中,赫然名列榜首,評分成績也是唯一的一個“甲上”。
“贏了!”
蘇林微微一笑,輕輕地放下了手上的文寶毛筆,又是一首鎮國詩詞,讓他再度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