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汙衊,也是她來找我說的。說是她先發現的證據。我被她設下的圈套所騙,以為眼見為實,所以才冒犯了將軍。如今已經真相大白,正如將軍和大人慧眼所見,這黃家的糧倉,十庫九空,而且還有這麼多失蹤的寶物。想必就是黃娘子用黃家的糧食,送到了軍中,再把寶庫中的東西放到小院,用來栽贓歐陽將軍。一般人,誰會肯相信,一個女子會策劃出這麼大的手筆來陷害將軍。”他對黃茵玉的計劃心知肚明,說起來頭頭是道。
歐陽昱鼓掌,“沒想到,只是片刻,黃大人就想明白了這麼多事情。連我到現在都還雲裡霧裡,沒弄清楚呢。”
金無恙不停地以袖拭汗,“下官,下官……下官只是拾人牙慧,了無新意。”
陸琅琅在一旁冷笑,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但我還有一件事情沒弄明白呢,來來來,把那個跟石皋的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侍女帶上來,我倒是要聽聽她怎麼說。把石皋也帶過來,讓他親耳聽聽。”
那個菱兒一聽這話,嚇得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耳聽得陸琅琅又道,“若是敢暈過去,就請金大人將那些善於審訊的差人叫兩個過來,我們不善審訊,把握不了尺度,她會暈;可到了善於審訊的人的手裡,想必就不容易暈過去了。”
第90章 悔之已遲
菱兒嚇得哇的一聲哭喊了出來,“大人饒命,將軍饒命,饒命啊。婢子家中上有父女,下有弟妹,一家子性命都捏在黃娘子的手裡。要是不聽黃娘子的話,婢子一家子可就都沒命了。”
紫簫尖叫著撲了過去,用手掐住菱兒的脖子,“賤蹄子,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
菱兒立刻反手跟她廝打在一起。
魏芳韶怒了,一個兩個不把他放在眼裡,真當他好脾氣呢!“把那個擅自動手的,拉到一邊打二十板子。”
立刻有侍衛將紫簫硬拽了過去。這糧莊又不是衙門,哪裡來的現成的板子。於是那些侍衛索性就將那扁擔挑了兩個過來,著手就打。
那扁擔又窄又重,二十記下去,紫簫已經被打得只剩一口氣了。
菱兒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磕頭如搗蒜,直喊饒命。
魏芳韶道,“你若從實招來,可免死罪,否則,她就是你的下場。”
菱兒哆嗦著不敢抬頭,後面黃瑩玉那悶聲的尖叫如同催命符咒,聲聲讓她心驚肉跳。她索性一閉眼,大聲的說了出來,“這些都是黃娘子的主意。是她讓婢子喬裝成城西商家的獨女,勾引石大哥。然後將糧食送到軍營中。因為石大哥已經跟兵營中打過招呼,所以糧食便檢驗無誤後,就悄悄的都送了進去。今日她帶我前來,就是為了陷害石大哥,她說,只要我在堂上當做不認識石大哥就好。若是實在逼急了,就一頭撞在牆上,裝作尋死就行。奴婢知道的就是這些,其他的實在跟婢子沒有關係啊!”
魏芳韶追問她,“你為何肯這麼做?要知道謀害朝廷重臣可是什麼樣的大罪?”
那菱兒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大人,黃娘子手段過人,往日裡,毀在她手上的興州官員家的小娘子也有好幾個,就是宮妃,得罪了她的,也沒有什麼好下場。以前還有一位興州的大官,死的不明不白,也是黃娘子的手段。這些事情,瞞上不瞞下。莫說我們這些黃府的下人,就是梁宮裡的那些得臉的宮人,要想過得好,都得按照她的話行事,否則生不如死。”
這話一出,舉座皆驚。有幾個官員更是色變,滿臉驚怒地站了起來。
菱兒哭哭啼啼的繼續道,“婢子是黃府的家生子,全家都在黃府當差,如何敢不按照她的話行事。婢子明明知道這麼做罪孽深重,可是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只能違背良心,這麼做。”
她突然朝著被帶過來的石皋不停地磕頭,“石大哥,石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騙了你,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
陸琅琅冷喝了一句,“打住,你要是現在再有一句廢話,就是一板子。”
菱兒根本不敢望向陸琅琅的方向,連忙停了動作,縮在地上,捂住嘴哭。
陸琅琅哼了一聲,“什麼毛病,這主僕一樣,不是哭著裝可憐,就是嘴皮子忒能說了。”
跪在地上的黃茵玉已經已經放棄掙扎了,冷笑著死死地盯著陸琅琅。
陸琅琅懶得去理她,她黃茵玉算個什麼東西,難不成真以為今天陪著她唱了一天的戲,她就是主角了。美死她了。
陸琅琅向魏芳韶一抱拳,“魏大人,非是我信不過這婢女的說辭。實在是黃府上下,口頭功夫太厲害。指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