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霆又問:“你如何看出來的?”
玄琴沒有回答,卻反問道:“戰歌犯了怎樣的錯誤?犯的錯誤大不大?”
傅聞霆一愣,瞳孔忽然散開,那唯一一抹光源也已消失在他眸子裡。
月更遠更亮,六角亭外吹來了徐徐微風,清風浮動。
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在微風中顯得巍巍可及,他的人也像是一下子變得更加蒼老。
過了很久,他渾濁的瞳孔裡終於有了光:“好像只是一件小事,並沒有多麼壞的影響。”
玄琴沒有再問了,事情始末已十分清楚,已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
傅聞霆也已閉上了渾濁的眸子,那隻乾枯的手掌緊緊握著酒杯,一言不發。
但他的手在抖,酒杯在晃動,酒水溢位,這一切都像是在告訴蒼天,他有多麼的痛苦。
一個人只有在真正痛苦的時候才是這樣子的。
他是否真的痛苦,這對戰歌而言已不再重要,就算是他沒有絲毫愧疚感,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重要的是,他已經出來了,重要的是他以後不用面對牢獄之災,可以自由自在了。
戰歌鐵塔般的身軀已坐了下來,坐在玄琴對面,一雙虎目也緊緊盯著玄琴,而刻意忽視傅聞霆。
傅聞霆看起來也未見生氣,而是再拿出了一個酒杯,將酒杯放在他面前,給他倒了一杯酒。“恭喜你,你終於自由了。”
戰歌冷笑:“這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時間太長,出來我還有點不太習慣。”
傅聞霆微微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