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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副肉體凡胎了。”他瞟了北寒衣一眼:“公子問這個幹什麼?”

北寒衣搖了搖手,直接扯開了話題:“你什麼時候走?”

“小柳醒了,就離開。”青留道:“小柳太單純,不適合在這繁華堆裡,呆得久了,奴婢怕他沾惹一身凡世俗氣,影響他的心境。”

“這麼護著他。”北寒衣喟嘆不已:“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不攔你。只是,隻身在外萬事小心,若外頭活不如意,一定要再回來。”他這般叮嚀,倒有了兄長的模樣。對這個從小喊他公子,卻又從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奴婢,格外的不捨得,不放心。

青留點頭應了,神情自若,依舊如往常般帶著幾分寡淡:“公子不必掛礙,這些事,奴婢都省得,只是奴婢這一去,歸期遙遙,不知今年何夕,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公子,公子雖與主上情投意合,但主上的性情公子還需多留意,千萬不能讓他再造殺孽,小心報應來的太快。”

“我記下了,你去吧。”北寒衣淡然點了點頭。

青留轉身欲走,卻被北寒衣突然叫住:“青留,你等等,有一事,我想問問你。”

青留道:“公子請問。”

“你為何這般維護我?你既然身家不凡,為何委屈在北府中?”北寒衣對此事困惑了許久,今日青留要走,他自然要問個明白。

“這是奴婢應該的。”青留攏了攏衣袖,垂頭看了自己的掌心:“奴婢雖生來為聆語人,但這一脈的傳人,皆擺脫不了孤獨的宿命,與公子相伴這些年,青留受益匪淺,自該好好報答。”青留說完,向北寒衣一禮,退出去了。

北寒衣心頭驀然壓了塊巨石般,沉重壓抑,他坐在床角,默默的琢磨青留留下的這些話。

青留什麼性子,他北寒衣再清楚不過,向來四平八穩的青留,即使有了喜歡的人,但也不是這般維護,唯一的原因出在殷傾柳身上,更與他是夜摩族人的身份息息相關。

北寒衣心裡漫過一陣悲意,總覺得青留此去,怕是永無歸期了。這些,也許青留明白,然而主僕二人,心照不宣,卻都不曾挑開,都做了一回明白的糊塗人。

青留帶著殷傾柳離去,連一聲告別都不曾有。北寒衣病症見好,司馬君榮龍心大悅,大赦天下,舉國沸騰。

一切又漸漸平靜下來,只是再也不會出現青留的身影。

飯餘,又淅淅瀝瀝飄起一陣秋雨,院裡的樹木稀疏了不少,落葉沾著泥土積在樹下,滿眼都是秋意。

北寒衣撐了一把油紙傘,獨自漫步在雨中,經過御花園的八寶亭時,進亭裡休息了一下。

自從青留走後,北寒衣本就掛念的很,可青留倒狠心,連封家書都不曾與他,北寒衣這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北寒衣站了一會兒,看著雨簾出神。一件披風體貼的披到他肩上,只聽楊有福道:“丞相仔細這天氣,風冷雨涼,可別惹了風寒。”

北寒衣一笑:“謝公公關心。主上現在何處?”

楊有福稟道:“主上現在在御書房呢,聽聞劉太保有要事與主上商談,怎麼著也得過半個時辰才能結束。”

“自從我從丞相之位退下後,朝堂上明爭暗奪,熱鬧的很,都想攬了丞相這個肥差……”北寒衣沉吟而笑。

楊有福悠悠介面道:“但爭來搶去的有什麼用?主上心裡早就有了人選,不過主上偏愛看戲,也就由著他們爭奪,做了一回清閒看客。”

“聽說是第一大將軍的次子陸江燈拔得頭籌,武將世家的陸府也出了個文官。”北寒衣興致勃勃道:“都傳陸江燈文武雙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還不曾見過他,真想哪天見見,看看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

“陸丞相既然擔了丞相一職,定少不得常出入御書房,丞相到時可以去瞧瞧,奴婢想,主上斷然不會反對的。”楊有福提議。

“公公以後別叫我丞相了,我早已不是什麼丞相,叫公子吧。”北寒衣輕舒出一口氣,撐了傘,出了亭子,頭也不回的吩咐:“我去別處走走,公公莫跟著了。”

楊公公應了聲是,目送北寒衣離去。

肘邊新續的茶水已經涼透,司馬君榮垂頭看著摺子,耳邊全是劉太保絮絮叨叨翻來覆去已經說爛的祖制禮法,司馬君榮眼皮不抬,由著劉太保絮叨。

這劉太保也有意思的很,國家大事不上心,偏偏司馬君榮決定與北寒衣成親時跳出來表忠心,可司馬君榮與北寒衣之間,雖從未在明裡挑開過,但私下了,誰不知當今主上屬心丞相之事?還未情根深種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