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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司馬君榮悄悄下床,洗漱一番,自去上朝,又細心叮嚀楊有福,待北寒衣醒過來,伺候洗漱先吃些粥,等他下朝一起用膳。

楊有福立在殿門目送司馬君榮離去,悠悠道:“丞相,您已經醒了吧?”

明黃色床帳迎著細風輕晃,沉穩而臥的北寒衣緩緩睜開眼,嘆氣道:“楊公公好眼力。”

楊有福曉得北寒衣近日心累,臉色也顯得蒼白,舊傷加新痛的,拖垮了好好一副身子,有些話楊有福本不該問,顧念著北寒衣心傷未愈也不該此時問出口,只是楊有福有心提點北寒衣,也未顧忌那許多,便問了一句:“丞相心裡如今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北寒衣反問。

☆、第021章 兩心相望思難安(一)

“唉。”楊有福嘆了口氣,寬宥道:“奴婢知丞相煩主上,自昨夜您一哭,主上心都碎了…”

“等等,昨夜我怎麼著?”北寒衣驚得直接坐了起來,神色急切,聲調都抖了。

楊有福神色一僵,心裡連連唸叨:壞了,莫不是他將昨夜的事給忘了?楊有福掩飾的搖搖頭,閃爍其詞道:“沒,沒什麼,是奴婢想錯了。”楊有福昨夜殿外聽得真真的,北寒衣確確實實哭了,還向主上求饒來著。只是北寒衣怎麼就給忘了?

楊有福只以為北寒衣忘了昨夜的事,其實只是北寒衣記得不甚真切,恍恍惚惚便當作了個夢,經楊有福這麼一提醒,北寒衣醒悟過來,昨夜丟醜失態的確確實實是件真事。心裡頭便有些不是滋味。

楊有福一見北寒衣攢著眉梢不言語,曉得自己說了多餘的話,恨不得當場就給自己兩大耳刮子,楊有福悔得腸子發青,忐忑不安的陪笑道:“丞相,您瞧奴婢淨說些招人煩的話,您權當什麼都沒聽到吧,是奴婢忘了分寸,多話了。”

“不,你不多話。我還得謝謝楊公公呢,得虧您提醒,若不然我還以為主上說放我回丞相府的話是句夢話呢。”北寒衣反應出奇的意外,楊有福聽得直愣,反應過來時,伸手便結結實實給了自己一耳光,直接跪在床邊磕頭惶恐道:“丞相,丞相,您,您饒命啊……”

這事本就是楊有福多嘴惹的禍,就算他渾身長嘴也說不明白,而他再清楚不過,若讓司馬君榮知道是他在多舌,就算司馬君榮念著舊情不殺他,也定要蛻他八十層皮。

“公公怕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公公費心照顧我,我又怎會害公公?”北寒衣搖了搖手,含笑道:“您多想了,勞您扶我一把,我想洗漱一下,準備準備該回府了。”

楊有福只覺眼皮突突直跳,仍不敢有所違抗,近身伺候北寒衣洗漱更衣。

初晨的鳥鳴清脆的響在房簷,軒窗高高支起,晨風微襲,殿門大開。而北寒衣一身銀絲壓邊素色錦袍,端端正正的坐在紫檀卷草紋鏤蘭圓桌前,慢條斯理的喝著一杯早茶。

楊有福立在北寒衣一側,大氣不敢喘一下,只期望過一會兒司馬君榮回來,兩個人千萬別打起來才是。

“寒衣啊,你怎麼起來了?”司馬君榮滿面紅光走進來,喋喋不休道:“今天朝上有人彈劾肅王,你猜是因為什麼?”

北寒衣眸色清冷,愛答不理的敷衍問:“因為什麼?”

“寒衣,你這是又怎麼了?大清早的,又不高興了?是哪裡不舒服嗎?”司馬君榮一瞧北寒衣興致缺缺的模樣,頓時自亂了陣腳:“楊有福,你快去找餘御醫來,讓他給寒衣看看。”

“是。”楊有福應了一聲轉身欲去,卻被北寒衣叫住:“楊公公不必去,我沒有哪裡不舒服,即使不舒服,也是主上給的,只要主上肯仁慈些,我也到不了這個地步。”話說到最後,目光落在司馬君榮身上。

☆、第022章 兩心相望思難安(二)

司馬君榮就知道該來得還是會來,但心裡不甘心,假裝無知道:“寒衣,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昨夜主上已經應允了臣,會放臣回去的。”北寒衣不想再繞下去,直接開門見山道:“主上一言九鼎,望主上莫要出爾反爾。”

北寒衣居然私下自稱為臣?他們之間何時生疏到這個地步?司馬君榮的火氣直接竄上了心頭,震怒得一拍桌子:“我今天就是要出爾反爾一次!你為何天天想著如何遠離我,留在我身邊不好?我對你還不夠好?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你才能看的見我的真心,難道要我把心剖出來給你看看?北寒衣,北寒衣,你摸摸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的良心,我可虧待過你半分?”

“主上的恩澤,臣銘記於心,不敢有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