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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西昭國黑暗的存在影殺,我打算解散,不想再為你的私人恩怨濫殺無辜了。”

“你說什麼?”司馬君榮震驚的拍案而起。

“我是影殺之首罹歌,我有這個權利,再者說,父王說過,若哪日我厭煩了罹歌這個身份,我可以解散影殺。”司馬弗琢悠悠在室內踱步,像談論家常般帶著微微的懶散:“雖然我並不信世上有神魔,可我信福禍相倚,總要積點陰德,以求心安。”

“以求心安?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小賊?為了他,求心安?”司馬君榮覺得不可思議,一向面善心狠殺人不眨眼的司馬弗琢居然在乎起福報來。

司馬弗琢笑笑不言,那一貫冷清的眼尾攜了絲讓人慕嫉妒恨的幸福,扎眼得很。司馬君榮看得一愣,緩緩問:“若我不同意呢?”

“王兄若不同意,也好辦,大不了我殺了北寒衣,再殺了小若,然後自殺。反正,死了,也總比一輩子委委屈屈活在別人掌控下要好。”司馬弗琢話裡全是威脅,說得理直氣壯,甚至一點都不認為自己這些話忤逆犯上。

“好,你走可以,但不能解散影殺,而你仍是影殺之首罹歌。”司馬君榮太清楚司馬弗琢的秉性,若真把他逼急了,血洗扶荌城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殺一個小小的北寒衣。

外人眼中,都以為司馬弗琢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也只有司馬君榮深刻體會過司馬弗琢的冷血無情,別說司馬君榮是這西昭國的一國之主,便是真正一統天下,還需要懼他幾分。

“也好,反正也只是個虛名,但今後,我不會再為您隨便殺人,這些年來,死在我手上的冤鬼已經夠多了。”司馬弗琢張了張手心,舉手在眼前仔細瞧著,修長乾淨的手指嫩得蔥白,明明該是舞文弄墨的手,實際卻是一雙索命的利刃。司馬弗琢笑了笑,喃喃自語道:“以後不殺人了,再也不殺人了。”

☆、第049章 山重水複疑無路(九)

司馬君榮沉默起來,看著司馬弗琢柔和的容顏,自己倒恍惚了,一個情字入了骨髓,想剔都剔不淨,自己又何嘗不是為情所困。他慎重的想了想:“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這樣吧,不過,徐玟宿的事你還是需要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扒了慕容小賊的皮!”話尾挑著威嚴,大有不罷休的意思。

司馬弗琢懷疑的“哦”了一聲,眼光有意無意的望著北寒衣那處,看著明黃紗帳下的虛影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快,可他臉上分毫不露,噙著絲若有若無的笑輕輕道:“這徐玟宿嘛,並不是有意放過他的,那時夜黑風高,我帶人去滅完徐家老小後,特意清點了人數,才知少了一人,我猜測大概是那個節骨眼上,他去如廁,所以才躲過了這一劫,我嫌找起來麻煩,所以並未追殺下去。”

“翫忽職守,死罪一條!”司馬君榮呵斥道:“作為影殺之首,居然敢如此蔑視君令,你好大的膽子!”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司馬弗琢撩了袍擺,慢慢跪在地上,不悲不喜道:“王兄,我本來就是江湖兒女,這王爺的日子我過不慣,更受不慣約束,你明知我的秉性,又何苦難為我。”

“唉。就因為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才不知如何留下你。”司馬君榮悲悲一嘆,無可奈何的伸手扶起司馬弗琢:“你起吧,徐玟宿既然已經死了,此事就這樣了了吧。”

“那我回去了。”司馬弗琢告了退,走到窗邊,推開窗直接竄了出去,門扇咣噹一聲落下來,比之前來時還響亮三分。

“司馬弗琢!你個混小子!”司馬君榮氣得直瞪眼,望著微微晃盪的窗子有些走神。

晨早,司馬君榮便早早起身,也並未去早朝,開了門窗迎進些新鮮空氣,也只吩咐著楊有福送了些參湯來無恙殿。給北寒衣餵了點參湯,他便搬了繡墩在床邊,捲了本冊子閒閒的翻著。

頭腦昏漲,自己彷彿置身茫茫霧氣中,找不到方向,亦不知何去何從,只聽到一個少年帶著隱忍,咬牙切齒的低怒聲:“若本王子日後得登帝位,定要殺盡傷你分毫之人!一個也不留!”

那聲音含著怨毒,直凜凜得衝擊著腦海,北寒衣猛得抖了個激靈,醒將過來。但還在惺忪中未真正醒來,眼神中全是迷茫。

他只覺得胸口帶著撕裂般的疼痛,側頭看時,見司馬君榮手肘支在床沿託著下巴一副要睡倒的樣子,北寒衣眨了下眼,恍惚想起來一些事,在萃仙樓時,他被徐玟宿一劍捅傷,那時一臉花妝的無面公子在一旁冷眼旁觀,卻再他受傷時,親手殺了徐玟宿。

而徐玟宿卻是因他而死這件事,讓他迷迷糊糊想起一件讓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