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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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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有人進來,他不太清醒地抬起了頭,一雙黑眸寒冽清亮,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他眯著眼望了梁熙好一會兒,但無論怎麼努力,看到的還是模糊的重影,於是開口問道:“誰?”

梁熙想了想,然後趁著一首歌結束的空檔答道:“我是藝天的助理,走錯包間了。”

巢聞的聲音完全蓋過了下首歌的前奏:“滾!”

倒是意料之中的答覆。

梁熙暗自觀察著對方,發現巢聞臉色有些發白,雖是仍握著酒杯,但另一隻手卻不自覺地捂著胃部,似是想以此壓制住疼痛。

從他的神情和目光來看,顯然已是醉得厲害,此時的冷峻與鋒利,不過是他本身最基本的戒備與警惕,就像是刺蝟的尖刺。

再這樣喝下去,準會出事的。

但梁熙沒有多說,只是道了一句“不好意思”後便從房裡退了出來。合上門後,她在走廊上給蔡宏敏打了個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所以她最後撥通了方敘的手機。

“喂,梁熙?”方敘總是會很快地接電話,一般不超過三聲等候音,“你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現在正在ktv裡,禹東在和劇組裡的人一起唱歌。”

“辛苦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該輕鬆多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下了……你這個時候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梁熙一五一十地把巢聞的事情告訴給了方敘,而後道:“雖說是掛名,但畢竟是蔡姐的藝人,要是真醉死在這裡或是發生點什麼事,終究會影響到我們,對公司也不好。”

說完情況,電話那頭靜了幾秒,然後才聽方敘沉聲道:“行吧,我找人來接他,只是不知道那人會不會去。”

梁熙問道:“什麼會不會去?難道不是找助理嗎?”

“哎,你是不知道巢聞那個爛脾氣,但凡在他那兒待過的助理,最後都是哭著來辭職的,有誰敢來接他啊。”方敘嘆了口氣,“我只有聯絡他堂弟試試看,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打120吧。”

“麻煩師兄了。”

本來梁熙還疑惑方敘怎麼會認得巢聞的堂弟,可等了近三十分鐘後,她明白了。

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從電梯裡走了出來,身後跟了兩個人,應該是幫手。他清晰簡明地向侍者報了巢聞所在的房間號,然後被侍者領著朝梁熙這邊走來。

當看到雙手抱胸於前站著守在包間門口的梁熙時,男子露出彬彬有禮的微笑,俊朗的面容和巢聞沒有一絲相像:“梁熙小姐吧?我是巢聞的堂弟張澤越。感謝你對家兄的照顧,今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在梁熙印象裡,張澤越是一個有很多標籤的男人。

清越科技公司的年輕老總,舒晴熱臉討好的物件,著名編劇柯清怡的未婚夫……

現在又要加一個了:神秘演員巢聞的神秘堂弟。

第21章 家醜

也就是等人來的這半小時工夫,等張澤越進包間時,巢聞已經醉死過去,吐了地板滿地,使得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種發酵物的味道,而他本人仰面躺在沙發上,大概是因為難受,所以醉倒時眉頭還是緊蹙的,幽藍的暗等打在他臉上,輪廓冷峻猶如冰山稜角。

這麼好的一張臉,風華正茂,本該在熒幕上輝煌閃耀,卻此時埋沒在昏暗裡,自暴自棄,頹廢陰鬱,任酒精侵蝕,教人看得不由地唏噓。

他人高馬大,目測將近一米九,比榮禹東和張澤越都高,好在張澤越有先見之明,帶了兩個壯漢過來做幫手,左一個右一個,就這樣把不省人事的巢聞給架了出來。

張澤越看梁熙還站在門口,頓了頓,繼而道:“今晚的事,還請梁小姐不要聲張。”

梁熙點頭:“此事於我沒有一點好處,我不是多嘴長舌之輩。”

“那就好。”張澤越的微笑客套又疏遠,“有機會還會再見的,我先帶巢聞走了。”

“好,一路小心,注意狗仔。”

目送張澤越一行人進了電梯後,梁熙才準備去找劇組的包間,此時巢聞訂的包間房門大開,清潔工已經進去打掃嘔吐物,而ktv的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進去關歌,之前巢聞點的歌曲仍悠悠地放著,卻早已不是國外民謠,換了首中文歌,男聲滄桑,字句頹喪,是一首很小眾的網路歌曲。

“我的命運,看似光鮮,實際不過是一場虛偽的表演。”

*

榮禹東七月到十一月連拍兩部戲,馬不停蹄,不留喘息,此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