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說半天。”
“工作上的事。”羅景年含煳的回答完,端著水杯去沙發上坐下看報紙。
秦小雨卻覺得坐在身邊的羅湛有心事,一晚上吃飯都很沉悶,雖然平時也不愛說話,但是今天渾身散發的氣息帶著冷凝。
忍不住側臉偷偷的打量了幾眼。
羅湛餘光看見小丫頭一直打量他,夾了塊排骨放進秦小雨碗裡:“快吃飯。”
秦小雨扒了兩口飯,又扭頭看羅湛。
“有事?”羅湛壓下心裡難受,儘量語氣平和的說。
秦小雨努努嘴:“你為什麼不高興啊?“”
羅森在一遍插話:“你從哪兒能看出來大哥不高興?他每天不都這樣?”
秦小雨還在小肚雞腸的記恨羅森下午說羅湛去約會的事,這會兒聽他開口,直接低頭扒飯。
“小丫頭,沒良心了啊,二哥得罪你了,竟然不理我。”
羅森笑著問。
羅湛側頭跟秦小雨說:“還想學圍棋嗎?”
“好啊。”秦小雨高興的點頭。
關於圍棋,秦小雨並不是多想玩,她就是想跟羅湛一起待著,什麼不幹,乾坐著也行。
羅森吃了飯,又活蹦亂跳的拿著手電筒和長竹竿去護城河邊抓知了。
羅湛帶著秦小雨去他臥室下圍棋。
夏虹這才問羅景年:“是不是和小雨有關?”
羅景年也沒瞞她:“是有關,有點小麻煩,我都交待給羅湛了,你放心吧。”
“嗯,有阿湛照顧著,我還是放心的。”
夏虹說著繫著圍裙去收拾碗筷。
羅湛在下圍棋時,發現秦小雨老走神。
用棋子敲著棋盤,語氣很嚴厲的說:“做事如果不能兩者兼顧,就一心一意好了。”
秦小雨被說的小臉一紅,集中精力,鑽研起棋盤。
羅湛在每一個子落地後,都會解釋他的用意,秦小雨隱隱約約就接的兩個意思:
死棋盤活,看著是死棋時,不一定是死棋,這講究的是絕處逢生。
謀篇佈局,不要急於一時的成功吃子,最後的勝利才是真的勝利,這講究的是不圖眼前一時的痛快,要顧全大局。
…………
一早太陽出升,熱氣慢慢上來,夏虹特意讓秦小雨穿了一身素白的連衣長裙。
安老的墓地在郊區的一塊公墓裡。
水泥石碑上刻著安老的姓名,和生卒年月,最後立碑人是:不肖女安洛立。
秦小雨看著墓碑,心裡不禁酸楚起來,忍不住的掉眼淚。
可能是血脈相連的原因,她覺得地下躺著的是她最親最近的人。
夏虹讓秦小雨給安老磕頭。
她撫著墓碑,聲音哽咽的說:“安老師,我們把洛洛的女兒找回來了,你看和洛洛多像啊,這下你可以踏實了……”
秦小雨聽話的磕了三個頭,眼淚不自覺的跟著掉下來。
夏虹蹲下攬著秦小雨的肩膀說:“你的外公,是個很厲害的物理學教授,他的學生現在在國家的各個領域都取得不錯成績,他很偉大,資助的學生很多,我和你羅伯伯就是,你羅伯伯家裡窮,上不起學,他資助你羅伯伯完成了大學的學業,連後來你羅伯伯去留學的費用都是你外公出的。”
“阿姨是南方人,剛來京城上大學時,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和飲食,我病了,是你外婆親自熬藥煲湯照顧我,你外公和外婆不但是是仁師更是慈父慈母……”
夏虹喃喃的說著,眼淚已流成河,雙手摟著秦小雨嗚嗚哭起來。
秦小雨見夏虹這麼一哭,心裡也難受,眼淚噼裡啪啦的掉的更兇了。
羅景年壓抑著悲傷,燒了兩刀紙,用手把墓碑前的雜草一棵棵拔乾淨……
從墓地出來,就直接開車回了玉泉山附近的軍區家屬院。
玉泉山在京城西,紅葉山南,氣候宜人,環境幽靜。
半山腰有很多機關單位的療養院,而家屬院在山腳下軍區旁邊。
寬闊的水泥路兩邊都是獨棟的二樓小別墅,小別墅的總面積都不大,獨門獨院玲瓏秀氣。
羅森早早的就蹲在門口,看見羅景年的車駛近,顛顛的跑過去:“你們可算回來了,我都回來半天了。”
夏虹看看門口一堆的東西:“又沒帶鑰匙?”
“我忘了,那天姜曉婉把我踹進湖裡,鑰匙掉湖裡了。”羅森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