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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閥的人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在眼底,可偏偏每個人的腳上象是纏上鉛塊寸步難行,他短短一句話竟讓每個人都背脊發寒。

瞪著逐漸轉向他們的身子,耳邊似乎響起喪鐘的幻聽,止不住打顫的身子,簡直快把骨頭都給抖散。

“他……”雲心蜻用力揉揉自己的眼睛,張大眼睛再看一次,她的眼眶發紅,有淚在裡頭打轉,喃喃道:“這該說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呢?”

面對眾人的天殘缺,仍是一臉的孩子氣,唇邊掛抹無邪的笑容,可是他一雙冰石般的眼眸,襯著額上散發紫色光暈的蓮花印記,使他多了神秘和凜然不可侵的氣質。

奇特的是當人將視線放在他額上的蓮花印記,心裡會感到安穩,對上他的雙眼卻宛如置身冰窖。

“他是忘塵嗎?”揚音夢跌進琪。亞羅的懷抱中,不久前的臆測,如今卻演變成事實,天真無邪的忘塵,消失了,眼前的人是天殘缺,一個身上沾染無數血腥的少年,她的心似乎在痛著,覺得渾身無力,難道忘塵就這樣再也找不回來了嗎?

第二集 第十五章 蓮花宗印

“不…不…不過…是…個…小鬼,兄弟…們…別…別怕…幹…幹掉他。”沉寂一段其實不長卻讓人感覺象是經過一世紀般悠長的時間,元閥諸人裡終於有人凝聚足夠的勇氣開口叫囂,只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更叫眾人洩氣。

天殘缺依舊揹著手,他的笑容隨著他移動的腳步越發透出無邪,象是個純真不懂事的孩裡一樣。

元閥的人只覺得自己似乎身陷在雪堆裡,眼前明明是個純真的孩子,為什麼卻使他們的全身像掛了幾百斤、幾千斤的巨石般,沉重得絲毫動彈不得。心裡直打鼓的想,“原來他真是修羅啊,他果真就是修羅啊!”,眼裡均透露出害怕和恐懼。

天殘缺勾起一抹讓人心裡覺得甜蜜的笑容,手中有條被他拆解的不成鞭樣的鞭,隨意自上頭拔下數條細絲線,若此時有人用尺來量,定會吃驚於他手中長短相同的絲線段。他手一揚,數道絲線自他手中射出,似緩非緩的射進元閥諸人的眉心裡。

元閥的人可以非常清晰的看見那絲線向自己眉心射來,他們只要能偏一下頭,動一下手腳身子,都可以很輕易的避過絲線,但他們半點也做不到,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絲線帶給自己一下像被蚊子咬一口的輕痛,然後慢慢的越來越短、越來越短……

他們沒有辦法自像被掐住的喉嚨裡發出半點聲音,只能被死亡的恐懼包圍無聲無息的死去,而在他們放大的瞳孔裡還殘留著天殘缺不染纖塵稚子般的微笑,那讓人甜入心嵌裡的死亡笑容。

天殘缺射出的絲線在被殺者的眼中慢得任何人都能輕易躲過,但在旁觀者的眼中卻是肉眼難見,一群人中只有功力最高的月心蝶勉強看見,其它人則不明白為何天殘缺和那些個元閥的人都直挺挺的站在哪裡動也不動,直到元閥的人頭顱整個爆裂開來,撒了一地的紅豔鮮血和潔白腦髓時,才明白不知何時這些人已死在天殘缺的手下。

但是為什麼他的表情可以那樣的純真呢?這就是修羅的真面目嗎?在場眾人心中俱是一顫,渾身冰冷,比較膽小的則腳軟的坐倒在地上。

尤其當天殘缺的目光轉移到就站在他附近的揚舞國眾身上時,她們險些想哭爹喊孃的逃走,奈何兩條發軟的腳根本不聽使喚,心裡直想著完了完了,人家怎麼出招都沒看見,這下還不死定了?!

月心蝶是一群人中受驚最深的人,她怎麼也想不到不過八年的時間,一個才十五歲的孩子,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殺人的手段乾淨俐落,即使親眼所見仍要懷疑人真是他殺的嗎?她看天殘缺盯著揚舞國的人不放,再笨也知道他想殺她們,而這是她所不能坐視的,心中感到一陣驚惶,衝上前去。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月心蝶拉住天殘缺的手臂,此時每個人心中都是同一個念頭,她不怕死嗎?

“心蝶姐姐!”

日心蟬等人趕緊跟了上去,沒想到宗主殿下竟然是這麼恐怖的人,他是如此與人疏離,既冷漠又無情,殺人手段更是前所未見的乾淨俐落,一揚手就奪去十數條人命,心蝶姐姐怎能如此莽撞?萬一被他誤傷可該怎麼辦?三人警戒的盯著天殘缺。

“殘缺,你不能殺她們。”

天殘缺望向月心蝶,從她握著自己的手臂處傳來令他感到心安的溫暖,他凝視她彷佛可以藏進整個世界的眼眸,此刻裡頭豐富的情感,讓他收斂起臉上純真到使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淡漠的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