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其中可以從永州取道福州,本來要行十天左右的路途,只要五天就行。
一萬人雖然多,但是這麼多人趕路,自然不可能悄無聲息,葉子川更不是什麼低調的人,到了永州直接找到當地知州,理直氣壯的讓知州準備好些大船,讓他們能夠快些回京。
為難?
那好,直接拿出皇上給宓苑霆的那封摺子,美曰其名皇上都讓人鎮國候府小侯爺即刻回京,即刻自然是越快越好的意思,而最快的就是從永州取道水路,雖然不是明皇的聖旨,但上邊可是蓋了玉璽的印章,你要是再說為難,那到時候回京慢了,皇上怪罪下來,就只能推到你身上了。
誰都知道現在宓貴妃得勢,雖然落了胎,但卻更加惹得皇上憐惜疼愛,永州知州自然也不敢得罪,故而只過了一夜的時間,永州知州便準備了二十艘大船。
這麼明晃晃的利用宓苑霆,讓他張了張口也說不出什麼,畢竟這麼聽起來並沒有什麼錯漏處,的確是讓他快些回京,的確是皇上的摺子。
但其實他沒說,這隻能算是一般的辦法,最快的辦法自然是他一人輕騎策馬返京,不用十天半個月。就他座下的千里馬,最多五天就到了。
至於為什麼不選擇這個方法,就只有他知道了。
孟薇前世也坐過幾迴游輪,是朋友新買的遊輪,而後在上面開派對順帶交友舉辦的,但真正的航行幾天就沒有。
可即便如此,孟薇也知道一旦上了船,直到到達目的地,恐怕這麼幾天會比在陸地上更加不方便,一萬人,常年在京城軍營裡,想來誰也不會那麼有閒心的放下職務出來遊玩,所以很多人在此之前應該是沒有見過江河大海。
不方便之處就在於在船上大多隻能吃乾糧,即便是吃熱乎乎的東西,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好在他們待的時間不長,大冬天也不必擔心提前買好的食材會壞了。
雖然不是海是江,但也讓不少士兵看得稀罕,只不過這種稀罕只維持了兩天,就開始有人暈船,還有不少人覺得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看看湛藍的海很是乏味。
孟薇也是如此,要說有一點好,就是可以經常吃魚蝦。
這天孟薇實在是在屋子裡呆的煩了,便想著製造一點點娛樂,比如玩鬥地主。
紙牌很容易做,反正不過是這幾天玩的,沒有那種硬紙殼,就用幾張紙黏貼在一起,象徵性的寫上數字,至於圖是絕不可能有的——畢竟這麼幾年,就是在葉子川的訓練下,她的畫功也沒有什麼進展。
對此,連葉子川都只能嘆息她可能真的沒那種天賦。
“三帶一,我可就只剩下兩張牌了,遠侍衛也只有五張牌了,小侯爺,你手上還有這麼多牌,要不然直接認輸吧?”
這是他們玩的第三盤,在孟薇說完規矩後,第一盤毫無疑問的是葉子川輸了,不過葉子川是作為和她一起的農民,她贏了倒也不算輸。
第二盤她是地主,仗著二人都不熟悉玩法,她毫無懸念的贏了,這是第三局,看著面前贏的十五兩銀子,孟薇好似已經看到了銀子在向她招手,面上笑得更加燦爛了。
然而有句話叫不要得意的太早,下一秒葉子川便猛地放下四個三:“炸彈,你們要嗎?”
孟薇手裡還有兩個二,自然吃不起,只能把目光投向方遠,現在他們兩人可是同一陣線的隊友。
方遠搖了搖頭,葉子川見此笑得得意,直接將手中的排出了:“飛機,我現在也剩兩張牌了。”
“王炸!”
誰都沒有想到葉子川手中剩下的兩張牌會是最大的兩張,孟薇看著手中的兩張二皺成了包子臉:“小侯爺,你手裡的牌這麼好還讓我出了這麼多才走,好氣啊。”
孟薇氣的是這才第三盤對方就反敗為勝,她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夠贏個十幾二十盤,這樣她就有大把的銀子了。
可惜。。。。。。
孟薇有些心痛的將五兩銀子給了葉子川。
接過二人遞來的銀子,其實這麼幾兩銀子在葉子川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他只是很喜歡看孟薇吃癟的樣子。
見孟薇目光依舊盯著他手中的銀子滿是心痛,葉子川湊過腦袋笑得更歡:“心疼?你要是能逗得爺開心,爺就讓你贏一盤怎麼樣?”
“小侯爺別得意,你這次贏了只是因為你有好牌而已,又不是次次都是你贏。”
又是三盤後
孟薇給了銀子,這才捂著荷包搖頭:“不玩了不玩了,小侯爺,我不玩了,你們兩個慢慢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