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海人,為了山河才來到他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考了個緝私警察的公務員,只可惜山河一直沒有接受孟警官。阿輝覺得這麼好的人脈資源一定不能放過,於是就悄悄把孟警官的號碼存在了自己手機裡,以便將來某天可以利用。
可是誰能想到,孟警官現在竟然會主動撥打他的電話,而且孟警官根本不該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才對呀!
阿輝並不愚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山河肯定逃走了,而且想辦法通知了孟警官,他的號碼是山河告訴孟警官的。阿輝雖然不知道山河是怎樣得知這群人是走私犯,可還是在心裡把山河臭罵了一頓,忘恩負義的臭婊/子,竟然通知緝私警察,是想害得他們一群人全去蹲大牢嗎?
傑哥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未來姐夫?”
阿輝聽出傑哥聲音裡的危險氣息,強作鎮定咧嘴笑道:“是一個追我姐的男人,不過我姐瞧不上他,估計又想找我幫忙追我姐呢!”
傑哥“哼哼”兩聲,“你姐確實長得漂亮,乾脆你讓你姐跟我,不比自己開飯店輕鬆?”
阿輝賠笑:“我儘量勸我姐,傑哥你也看得出來,我姐那個女人很有想法,一般男人還拿不下她呢!”
傑哥揚了揚眉,算是認可阿輝的話。
阿輝戰戰兢兢地將手機重新放回了兜裡,他心裡很清楚,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有警察衝上來,所以他絕對不能留在這裡。當然他也絕對不能說出這件事,傑哥一猜就猜到是山河通知的警方,到時候他肯定死得很慘。
輪到阿輝上去的時候,阿輝抱著自己的肚子喊疼,說要上大號。
排在阿輝後面的人不耐煩,就把阿輝擠開了。
傑哥懷疑的目光在阿輝身上掃了一圈,才說:“阿輝,你把你的手機留下來。”
阿輝沒有猶豫,立刻將手機留給了傑哥。傑哥也沒有答應讓阿輝一個人去方便,而是叫了兩個兄弟去陪阿輝一塊去,其實就是監視阿輝,以防他逃跑。
傑哥拿著阿輝的手機,回撥了孟梧桐的號,不過卻沒人接聽。
**
警方爬上山,快要靠近倉庫的時候,老遠就聽到了女人尖叫哭喊的聲音。
很明顯,倉庫裡有個女人正在遭受非人的虐待。
江嶼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忽然有點不敢靠近倉庫,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心裡在害怕。到底在害怕什麼?害怕倉庫裡遭人強/暴的女人就是山河嗎?
江嶼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可是……不行,所有的從容淡定全在此刻分崩離析,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再像從前那樣處變不驚,保持冷靜和自持。生平第一次,他心裡燃起了殺人的衝動。這種想法很可怕,可是卻像烈焰一樣蔓延開來,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越靠近倉庫,女人的哭聲就越大,是那種撕心裂肺、疼徹心扉的哭嚎,其中還夾雜著男人唾罵和淫/笑的聲音,多麼卑鄙,多麼可恨!
江嶼臉色慘白一片,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心口更是莫名地絞痛起來,還有一種難以言喻卻痛入骨髓的疼痛侵入四肢百骸。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像被人扼住了,一瞬間竟然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很快倉庫裡的人就發現警方將他們包圍了,雙方不可避免地展開了交戰。警方有槍,對方並沒有槍,對方人員在較量中敗下陣來。
江嶼衝進倉庫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躺在桌子上,頭髮凌亂地遮住了臉,只有那條白花花的大腿無力地掛在旁邊,上面佈滿了遭人強/暴後留下的青紫傷痕。
江嶼不敢確定,那個女人是不是山河,他只是感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承受著鞭笞之痛,一下又一下,凌遲一般。他一步步走向前,腳步輕而緩慢,好像生怕驚擾了桌上的女人。
女人轉了一下頭,露出半張赤紅佈滿淚痕的臉。
江嶼看到那張臉,不是山河,心中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彷彿有什麼東西平穩安然地落地了。隨後,他才發現躺在這裡的女人是韓茜茜。
“韓小姐?”江嶼心頭的震驚無法言表。
一名女警快步上來用衣服為韓茜茜遮住了裸/露的部位。
韓茜茜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一下撲進江嶼懷裡,哭喊著:“阿嶼,是山河那個賤人害我的,她叫這些人強/暴我啊!”
江嶼一時怔然,隨後又緩緩推開韓茜茜,面無表情地說:“韓小姐,你不是說你上高速公路回省城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韓茜茜的表情一下僵住,連哭聲都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