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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身,關係晁家香火,自然還是好生靜養的好。

晁蓋看眾人都已到齊,便道:“這位是神行太保戴宗兄弟,方才他帶來一個訊息。及時雨宋江如今被江州官府捉拿,姓命早晚不保,因此我召大家來商議如何救他一救。”

公孫勝聞言,奇道:“宋公明先前寧願刺配,也不願與我們落草,想來該是遵紀守法,盼著再做良民,不知現在因何被捉拿了?”

戴宗聞言,抱拳道:“公明哥哥不合一時輕狂,在潯陽樓做了一首詞和一首詩。卻正被新任知府黃文炳看做反詩,因此叫人拿了盤問,查得公明哥哥是因為誤交梁山天王等人,被刺配到江州的。想到梁山好漢劫了蔡京生辰綱,蔡京累次剿捕不得,他便誣公明哥哥也為梁山強人,正要拿公明哥哥去巴結那蔡京。黃文炳此人卻是個阿諛奉承之徒,先前做通判時,便巴結蔡九想攀上蔡京這顆大樹,之後蔡九被刺殺,他卻不知如何升做知府了。雖只上任沒幾曰,卻已害了好幾人。如今又讓我去東京向蔡京獻媚,若要活的時,他便遣人押解宋江哥哥上京,若不要活的時,便於江州斬首。公明哥哥姓命只在旦夕之間,還請諸位好漢出手相救。”

吳用搖著羽扇,道:“不知宋公明做了什麼詩詞,卻被看成反詩。”

戴宗對宋江的引禍詩詞倒是也記得清楚,搖頭道:“卻是一首西江月:自幼曾攻經史,長成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還有四句詩: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吁。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吳用聽了,點頭道:“這詩詞反意確實是昭然若揭,聽這詩詞宋公明也是個不安分的人,只不知當初如何不願與我們一同聚義。”

晁勇沒想到宋江還是寫出了反詩,而黃文炳居然由通判升成了知府,還再次抓住了宋江,真不知道該說宋江是該死呢還是該死呢。

晁蓋搖頭道:“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家說說有何辦法可以救得宋公明賢弟,實在不行時,便是領兵前去攻打江州,也要救出他來。”

晁勇聞言,忙道:“爹爹,此去江州超過千里,中間隔著許多州府,若帶大隊兵馬前去時,恐怕會打草驚蛇,反而送了宋公明姓命。此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敵。吳用已有一計,當能救得宋三郎姓命。”

晁蓋聞言,忙道:“軍師既有計策時,快快說來。”

吳用搖著羽扇,慢悠悠道:“如今黃文炳差戴院長送書上東京去,討蔡京那殲賊回報。正好將計就計,寫一封假回書去,教院長拿回去。便說要把宋公明解到東京斬首示眾,震懾梁山眾人。押解途中,我們動手劫人便容易了。”

晁蓋點頭道:“此計倒是好,不過誰會寫蔡京筆跡?”

吳用笑道:“如今天下盛行四家字型,是蘇東坡、黃魯直、米元章、蔡京四家字型,會仿四人字跡者眾多,不過可以以假亂真的卻不多。小生正認識一人,便是濟州城裡的秀才蕭讓,因他善寫諸家字型,人都喚作聖手書生。也會使槍弄棒,舞劍掄刀,算是文武雙全之人。若請他來仿寫蔡京字跡,便是蔡京本人恐怕也分辨不出真假。不若就請戴院長到他家,便說泰安州岳廟裡要寫道碑文,路過水泊時,我們便可請他上山,教他入夥,如何?”

晁蓋道:“便是有了書,好歹還得有一個圖書印記吧?”

吳用點頭道:“哥哥見的是,小生也有思量了,吳用還有一個相識,這人也是中原一絕,見在濟州城裡住,喚作金大堅。開的好石碑文,也剔得圖書玉石印記,因此人都稱他玉臂匠。便請戴院長一同請他來,便說要篆碑文,到時一發請上山便是。”

晁蓋笑道:“軍師果然足智多謀,便依你計策行事。”

晁勇以前看水滸時,還沒注意到二人都是吳用相識,現在聽吳用說來,不由暗暗警惕起來。

此計聽上去倒也無可非議,不過吳用和宋江卻是晁勇心中暗暗提防的兩個人。其餘梁山好漢多是直爽之人,便是有什麼不滿也會提出來,先前朝廷武將派系和江湖豪傑的爭鬥便是明刀明槍的。而宋江、吳用卻是那種暗地下死手的人,不定何時便會陰你一把,不得不防。

事情有了眉目,晁蓋便讓人安排宴席,款待戴宗。

次曰一早,戴宗便仍然打扮做公人模樣下山,直奔濟州。

到的濟州,略作打探,便也找到蕭讓、金大堅住處,戴宗本就是做公的,二人自然無法看出破綻。戴宗又先支付了銀兩,二人得此美差,安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