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解,貝貝藏不住話,自是率先發問:“學姐這話怎麼說?”
那人回頭看了一下她們三個:“你們不知道?”
葉茗從剛剛開始就恍若無事的轉過了頭,似乎興致不在這邊。林雨希和貝貝互看一眼,有些尷尬的說:“畢業後事情多了些,沒怎麼聯絡。”
學姐笑笑,也不以為意:“都這樣,畢業幾年,聯絡漸漸就少了。”
貝貝耐不住性子,急著問:“學姐你還沒說你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學姐笑:“也沒什麼。新郎叫劉傳業,是我們那屆一個女生的前男友,我見過幾次。也不是說他壞話,他家裡是有些錢,但他整個人陰氣重,而且家裡還是那種農村家族式企業,雖然有點歧視的意思,但……說實話素質差了一些。而且被我們同學拒絕了以後才轉追江樂瀾的。或許……江樂瀾就是覺著他好。各人看法吧。”
學姐說話的時候情緒很剋制,但慢慢的語速中還是流露出了一些不以為然。
大家一時都沉默了,貝貝偷偷看了幾眼葉茗,葉茗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遠處,好像一直在出神。貝貝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林雨希說:“開始了。”
整個宴會廳的燈光暗了下來,音樂響起,一對新人緩緩走了出來,貝貝仔細看了幾眼新郎,覺得他確實長得不咋地,暗自吐了吐舌頭。
冗長的婚禮儀式結束後,宴席正式開始。新郎新娘去後面換了一身衣服,走到桌前開始給大家敬酒。剛走到林雨希他們這一桌,門口那邊就傳來了聲響——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嘴裡還叼著煙。
“大侄子啊,叔叔我來晚了,你不介意吧。”說著,他把嘴裡的煙丟到地上,用腳踩滅,也不管賓客中的竊竊私語,徑直走過來倒了一杯酒,“來,我先乾為敬,就當賠罪了。侄媳婦,能進我們家門,你走運了。大侄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這話一說,在場的所有人俱是臉色一白。江樂瀾請了很多同學,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也不在少數,一聽這話,大家臉上都是不好看。
林雨希眼明手快的按住葉茗的手,低聲湊到她耳邊:“別鬧事。”
葉茗的手僵硬了很久才漸漸鬆開,她反握了一下林雨希,給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劉傳業大概也知道不能在這裡出事,他臉上泛白,原本陰鷙的臉更顯陰沉,但卻始終一句話沒說。
還是江樂瀾打了個圓場,她拿起酒一飲而盡,原本不勝酒力的她被酒氣嗆得有些難受,卻忍住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不讓它掉下來,她強自笑著說:“謝謝叔叔了。”
原本就想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那個人卻有意刁難,他攔住江樂瀾:“酒過三巡才是待客之道,怎麼,一杯就想把我打發了?”
新郎新娘敬酒不過點到即止,江樂瀾一飲而盡已是很給面子。
“你!”劉傳業想動手,葉茗卻站了起來。這次林雨希死拉都沒拉住,貝貝在一邊更是嚇得面如土色,迭聲的嘀咕‘完了完了’。
林雨希在下面拉葉茗的衣服,低聲說:“葉茗,出了事對誰都不好。你想清楚。”
葉茗只是頓了一下,然後溫婉一笑,拿起酒壺,一連倒了三杯:“我是江樂瀾的同學,算他半個孃家人,這個酒就由我代了吧。”說笑間,葉茗把三杯白酒倒在一起,小杯換大杯,一仰頭灌了下去,然後衝對方亮了亮杯底。
大家都對葉茗的挺身而出感到有些突然,但葉茗一臉笑意,好似全然只是大家在嬉戲,竟讓人半點不是也說不出來。況且,會場裡有身份的人不少,葉茗這舉重若輕的姿態,讓那人一時吃不準葉茗的身份,也沒敢繼續鬧。
林雨希馬上抓著機會站了起來,笑著說:“對啊,我們一個宿舍住了那麼久,怎麼都算是樂瀾的孃家人,可我酒量不行,全靠葉茗了。樂瀾,你記得敬完大家可是要專門再來敬我們一杯啊。”
貝貝也緩過勁來,跟著說:“是啊是啊,籃子,我們等著喔。”
氣氛終於又緩和了下來,江樂瀾看著林雨希她們幾個,感激的點了點頭。
正待他們走向下一桌,那個被葉茗鎮住的劉傳業的叔叔緩過了神,不甘心的掃了一眼酒桌,卻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說:“這怎麼有羊肉?!我們家大侄子從不吃羊肉的不知道嗎?”他的聲音很大,看得出來在故意找事,他說著就看向劉傳業,“不過大侄子你也特別,狗都吃羊肉你都不吃。”
這句話讓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瞬間又跌倒冰點,劉傳業作勢就要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