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實力更強?”
&esp;&esp;一聽他這麼說,庭霖就知道那座破神像神力不足,沒有繼續窺探俗世了。
&esp;&esp;夜晚,草叢蟲鳴聲此起彼伏,偶有尾巴發光的飛蟲一閃而過,庭霖上前一步,抬手扯了扯睡衣衣領,露出了心口處一道幾乎完全痊癒的疤痕。
&esp;&esp;沒等庭霖主動說“光線太暗,看不清楚”,塔納託斯已經率先動了手,亡靈冰涼如同夜風的指腹,自上而下地細細撫摸過每一寸面板,涼意帶著奇怪的觸感恍若順著傷疤直入肺腑,庭霖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esp;&esp;塔納託斯抬眼,幽靈鬼火般的眼睛暗沉得像無垠夜幕:“怎麼傷的?”
&esp;&esp;“被人尋仇,一劍穿胸,但恰好避開了心臟。”庭霖漫不經心地回憶道,“當時吐了不少血,還昏迷了幾天,不也挺過來了?”
&esp;&esp;塔納託斯的手指不動了,沒有繼續描摹疤痕的形狀,但也沒挪開手。
&esp;&esp;庭霖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遲疑地叫了一聲:“塔納託斯?”
&esp;&esp;“……嗯。”亡靈收回手,替庭霖理了理衣服後再次拉開距離,“我最近剛剛開始揣摩東方人說話的藝術,還不是很熟練,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
&esp;&esp;“我的意思的我死不了,且實力很強。”庭霖打斷他的話,乾脆道,“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對吧?但誰家兩人合作是一個人拼死拼活,一個人在家裡高枕無憂?”
&esp;&esp;庭霖直視著塔納託斯的雙眼:“你怕我受傷去世,不想讓我承擔風險,於是把原本應該共享的資訊隱瞞下來,我不知道,也就沒辦法為之努力,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疑心再重一些,我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