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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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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什麼冰河會在春日復甦,為什麼綿綿細雪見不到夏日的烈陽。”

&esp;&esp;“為什麼我的心會因你跳動。”

&esp;&esp;咚、咚、咚。靜謐之中,海衛的心跳與歌聲重合,恍惚間,庭霖想起了那天晨曦下,與人魚的第一次見面,微鹹的海風中,剛成年沒多久、不通人事的人魚天真地問:“我心跳得好快,是要死了嗎?”

&esp;&esp;溼冷的流水壓迫著胸腔,庭霖舌尖一動,猝不及防地嗆了一口水,海衛立刻停住了動作,擺動魚尾帶著他浮出水面。

&esp;&esp;淡淡的海鹽清香縈繞於鼻尖,庭霖伏在海衛身上不住嗆咳,而兩人身後,人魚參賽者們帶著夜明珠姍姍來遲,頌歌自遠處傳來,漸漸驅散了森寒。

&esp;&esp;此時,岸上的亡靈已消失不見,庭霖背後是石壁,面前是人魚赤/裸的胸膛,退無可退。海衛低頭拭去庭霖唇角殘留的血絲,在人魚群遊進這邊石窟前出聲道:“別過來。”

&esp;&esp;人魚群頓時停止了前進,沒有一點聲響地在石窟與石窟連線間的石洞中不斷徘徊,只將夜明珠遠遠拋了進來。

&esp;&esp;溫潤的光芒重現,庭霖閉上眼睛適應光亮,溼透的紅衣勾勒出瘦削的身形,墨髮貼在頸側,下垂遮住了鎖骨上的紅痕,隱隱有些耳鳴。

&esp;&esp;海衛攬住庭霖腰背,不斷為庭霖輸送著熱量,在屏退人魚群后靜默片刻,簡潔道:“你受傷了。”

&esp;&esp;“……小傷。”庭霖大腦因缺氧些反應遲鈍,後知後覺地發現兩人的姿勢有點奇怪,急促地喘了口氣,雙手撐住岩石想要上岸,但又想起了岸上的亡靈。

&esp;&esp;“亡靈無影無蹤,但怕水,不要上岸。”海衛直視著庭霖雙眼,困惑地提出疑問,“發生了什麼?”

&esp;&esp;“有人想殺我。”庭霖睜開眼,鬆開手微微後退,想要再說什麼,卻不小心感受到一陣從唇角傳來的疼痛——

&esp;&esp;海衛湛藍的眼眸一閃,目光落在庭霖唇角明顯被咬破的傷口上,靜了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sp;&esp;“……多謝營救。”庭霖面色冷白到幾近透明,唯有雙唇與細小的傷口紅得刺眼,抬手摸了摸海衛的側臉,提一口氣起飛身上岸,眨眼間調動真氣烘乾了全身衣衫,遠離人魚,隨手起卦判斷出方向,向著最原始的石窟走去。

&esp;&esp;東方留學生走的決絕,像是在逃離什麼不想遇見的真相,海衛定定地目送庭霖遠去,少頃才重新沒入水面,追尋那一抹紅色的背影。

&esp;&esp;十分鐘後,羅拉攏了攏短短的衣袖,瞥了眼蹲在水裡吐泡泡黯然神傷的人魚,又瞥了眼一臉冷漠散發著濃烈煞氣的庭霖,閉目養神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脖子怎麼了?那條魚咬的?”

&esp;&esp;“……不是。”庭霖坐在離水面最遠的角落裡,背對著人魚,從回來後就一直握住一隻毛筆在地面上勾畫什麼圖案,聞言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冷冷抬起頭,道:“他從咬我的人手中救了我。”

&esp;&esp;“……”羅拉眯起眼,“弗里曼當年也是這麼救的我,再往後,我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esp;&esp;羅拉壓低聲音:“小心某些人對你圖謀不軌。”

&esp;&esp;“不會的。”庭霖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勾勒完最後一筆,陰森地盯著面前重疊的三枚圖案:“海衛對我,就像阿多尼斯和赫爾墨斯那般純粹。他們都是好人。”

&esp;&esp;“……”羅拉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麼,閉上眼繼續養精蓄銳。

&esp;&esp;石窟內,夜明珠懸浮於半空中,參賽者們只在庭霖剛回來的時候表達了一下關切,隨後就各自找位置窩著等待救援,只有某條人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收到了冷落,鬱悶地面對著石壁絞盡腦汁。

&esp;&esp;庭霖懶得說話,筆尖下,阿多尼斯、赫爾墨斯和海衛的三枚靈魂印記拼湊出了一個更完整更復雜的圖案,很顯然,那條狀似什麼都不懂的人魚也是一塊靈魂碎片。

&esp;&esp;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esp;&esp;庭霖起身為石窟佈下一個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