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架。”

&esp;&esp;蒂法尼抬眼，黑色碎髮拂過湛藍的眼睛：“庭霖，你想問什麼。”

&esp;&esp;塔納託斯攬住他腰的手緩慢地加重，庭霖拍了一下沒拍開，索性木著臉平靜道：“我是想來求證一個事實。”

&esp;&esp;血液順著左臂流淌過掌心，吧嗒一聲滴落在地上，庭霖淡聲道：“菲埃勒斯告訴我，您有可能會在莫爾倫恩死後墮魔。”

&esp;&esp;“我知道他這話說的沒錯，但是，”庭霖握著劍柄的右手微微發顫，“莫爾倫恩是龍族，祂是在近幾百年裡才飛昇的。”

&esp;&esp;“倘若天地之間的規則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那麼，在莫爾倫恩之前——梅爾斯大陸上的魔是誰？”

&esp;&esp;水牆外亡靈的嗚咽與哭嚎若隱若現，庭霖冷若冰霜地掀起眼皮，抬手加厚了圍牆：“菲埃勒斯跟我跟我說他母親怎麼樣，他妹妹怎麼樣，甚至連小鳥卡羅琳怎麼樣都提過，卻從來沒有說過他父親怎麼樣。”

&esp;&esp;“當年那場人類滅絕之戰，為什麼人類會輸的那麼快，為什麼最後一座城鎮只堅持了不到五天？”

&esp;&esp;空氣一片死寂。

&esp;&esp;任何種族的都有好有壞，包括人類。

&esp;&esp;塔納託斯緩慢僵硬地鬆開了手，聽著他的母親用無比疲憊地聲音說：“因為，那個在教堂工作了幾十年的，被菲埃勒斯和黛麗絲稱為父親的人，是人類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