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礦泉水瓶子。
她勉強的扯出笑容問他:“你,你怎麼了?”
他低著頭說:“沒事,我,我好像看見了熟人,也許是我看錯了!”說話時他在想:也許根本是他想錯了。就算童晏在上海,她也早已是於蕭航的了,他何必再去橫插一腳,他也是他的朋友,他一定會帶她非常好。
於是笑容又一次回到他的臉上,他又變成了多年後林敏認識的那個華一文了。
我們都帶著面具生活,用自以為是的狀態去面對這個世界。
第二天,童晏沒有去上班,秋然找不到她,電話也打不通,於是她給於蕭航打了電話。
“於蕭航嗎?不好意思我是童晏的同事,秋然啊,你能不能聯絡到她啊,她今天沒來上班,手機也打不通!”
接到秋然的電話,蕭航放下手頭的工作直接驅車去了童晏家。他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因為他昨天跟她說的話,讓她產生了什麼情緒。
於是當他用備用鑰匙開啟童晏家房門看著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童晏時,心裡有著一股子內疚。
他緩步走入,對著目光不知看向何處的童晏說:“你怎麼了?”他看著童晏佈滿紅血絲的雙眼心疼不已。剛想為昨天自己的衝動道歉,就聽童晏說:“我看見他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說著停頓了一下。轉眼看向了一旁的於蕭航,她的眼神讓他心虛。
她接著說:“你早知道了對嗎?你去北大根本就找到了他,他要結婚了,所以你才騙我~”
他心虛的看著她的眼睛無奈的說:“~是的!”
他的話讓她又一次流下了眼淚。
她轉頭不看他,目視前方,問道:“你們見面了?聊了什麼?他,好不好?他~~”她還有很多問題,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這些似乎都與她無關了。
她眼中還閃著淚光,可已經不落了。
他看著她的側臉道:“我沒見到他,他的情況是北大的一個校友告訴我的,他,他就在王曉宇住的那家醫院工作,我,我在醫院,遠遠的,遠遠的看見過他。”
她眼中帶淚,轉頭看向他說:“婚博會那天,你看到的人是他嗎?”
“嗯!”
她含著淚光微微的笑了,伸手將眼淚抹去,手邊一本一文錢愛情,她起身將它束之高閣,她背對著於蕭航用沙啞的聲音說:“蕭航,也許你是對的,我早應該忘記過去了!”
那一天她轉身以後,再沒流淚,她笑著跟於蕭航說:“也許是我蹉跎了你,現在不能再蹉跎了!”
那天蕭航看著她的笑臉卻如何的笑不出來。心痛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久久,他無法將它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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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會結束後,林敏和華一文定了婚期,一切如常而過,只偶爾,她無意間看見被她放在高處的那本一文錢愛情時,會莫名的心慌。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如同一個小偷偷了別人的東西卻一直無法佔為己有。
一日晚餐,林敏有意無意的問起華一文關於他的過去。
“你很少提起你小時候的事情呢,說給我聽聽怎麼樣啊?我想聽!”
他笑著不以為意,道:“有什麼好說的,就跟普通人一樣啊,沒什麼好說的!”
“總有些有趣的吧,比如你以前的同學啊,高中啊,初中啊,你都是怎麼度過的啊?”
他臉上的笑容漸淡,無意的說著:“都是過去的事,過去的人,好久了,都快記不得了!”
她看著他思緒飄遠,心中說不出的難受,酸酸的讓她的心像被泡進了梅汁裡。她附和著說了句:“是嗎?”
晚飯結束在沉默無語中,林敏的沉默讓華一文有些莫名,他不太明白今天的林敏是怎麼了?
他送她回家,坐在她家的客廳與林院長聊了會兒天,她卻一人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看著她走進去,始終不明白今天他是哪裡惹到林敏了。
林院長和他聊了一會兒,主要是說起關於學術會上提起的讓他去上海*院外科給林院長的師弟做副手的事情。林老院長十分看重這次機會,他的師弟是非常有名的胸外科主刀大夫,而且此人脾氣秉性十分古怪,一直不願收徒,這次見到華一文卻是一見如故。非常樂意納他入門下,這也讓林院長大喜,可是華一文卻並沒有當場應下,他擔心的是林敏。
“一文啊,你放心,小敏我跟她去說,機會很難得啊!”
“嗯,我也覺得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只是剛剛訂了婚期我就要離開,似乎對她不太公平!”